给我?”
莫愁笑道:“官家和皇后娘娘每年赏赐的衣裳都穿不完,我这笨手笨脚的,世子怎么看得上?”
赵顼无奈:“听听!这话听着就很敷衍。我也不和王郎君比。”
冯紫薇道:“哎呦,好容易休息会,别浪费时间了。莫愁姐姐,咱们玩簸钱去!不理他们!”M.
莫愁被冯紫薇拉着开开心心走了。
散学回家后,王雱又从后门进去,急匆匆想回房换掉棉衣。
可他运气实在不好,天天晚回家的父亲,竟提前回了家,又刚好在走廊撞见。
看见儿子惊惶的神情,王安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元泽,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王雱吓得如鹌鹑,声音几如蚊蝇:“棉衣。”
王安石鼻子哼气:“慈母多败儿!我和她说过多少次,不能娇惯着你!我找她去!”
王雱急切道:“不关母亲的事!”
王安石顿住脚:“那是谁?”
王雱咬着牙道:“是我自己。学堂里大家都着棉衣,我之前的葛布袍太冷了,所以我也买了一件。”
“混账!”王安石怒不可遏,“我送你去富弼的私学是让你博采众长,好生念书的,不是为了和那些皇亲国戚攀比的!去!给我在院子里站两个时辰,好好想想你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王雱乖顺地站在了院子里,可王安石还不满意:“阿青,还不把元泽的裘衣脱下来,我看着就扎眼!”
在王家,王安石是说一不二的家主,脾气执拗,谁也不敢惹。
阿青心里虽不愿,但还是拿走了王雱身上的裘衣,又赶紧回房拿了葛布袍来换下棉衣。
今年的冬天尤其冷,王雱站在院子里,冷风从脖子和袖口往里灌。
可他依旧一言不发,甘心受罚。
这么一冻,本就瘦弱的王雱又病倒了。
好在老师有事,放了他们几天假,否则真不知该和莫愁如何解释。
这一日,何七正在街上给莫愁买糕点,碰巧遇上来了买药的阿青。
“阿青!”何七叫住他,“瞧你急匆匆作甚?”
阿青满脸愁容:“给我家公子抓药呢!”
何七感叹:“你家公子身子骨也太弱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阿青警觉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凑近了何七的耳边,说出了王雱生病的真相。
何七一听大惊:“你家主君也太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