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沈括魔性的笑声已经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子由,我听你爹说,你哥哥的名字轼是车把手,你的名字辙是车轱辘。”
沈括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笑岔气了。
缓了好久他才又说道:“你哥哥好歹也是方向盘,你就是轮胎,大街上都是你的车辙印!哈哈哈~~~”
苏辙已经忍了很久。
他抓住沈括的手放在桌面上。
沈括捂着笑疼的肚子:“车轱辘,你要干嘛?”
苏辙不慌不忙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你说我是切掉你一根手指头,还是五根一起切掉?”
沈括不以为然:“子由,咱俩是哥们,你怎么能吓唬我?”
“吓唬你?”苏辙眉尾一挑,“我如今富甲一方,居然还有鼠辈胆敢嘲笑我。传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沈括立刻停住了笑:“子由,不会吧!你来真的!”
说时迟那时快,苏辙手起刀落,沈括大叫一声,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好半天没感觉到疼,沈括睁开眼,匕首正插在自己的指缝中。
“苏子由!”沈括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你差点吓死我!”
苏辙戏谑:“让我看看你吓尿了没有?”
沈括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护住裤腰:“你个大流氓!”
“我是!我是大流氓!”苏辙也不反对,“所以请你这个正人君子还是不要和我这个大流氓在一起。”
说罢,苏辙起身就要走,沈括又讨好似的追了上来。
他搂住苏辙的肩膀:“洒家就是开个玩笑,苏大官人见谅则个!”
苏辙不搭理。
沈括露出谄媚的笑:“我请你去樊楼吃酒赔罪,如何?”
樊楼是当时汴京最奢华的酒楼没有之一,去的人都非富则贵。
苏辙道:“沈存中,你小子有钱了?”
沈括道:“你以为我画能源图是为了长霉吗?金、铁、煤、石油等等都是资源,是我们的金母鸡!我们要靠这些金母鸡给咱们源源不断下金蛋!所以子由,我这个朋友你不能缺。”
苏辙哭笑不得,被沈括拉着去樊楼。
樊楼共有五层楼。
最高一层上是视线最好的地方,能俯瞰整座汴京城。
五楼的房间里,一群赵家宗室正在里边饮酒作乐,一旁还有歌舞名伶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