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之已然冒了火气,拿起他的诗画,更是差点没气出脑溢血。
纸上画着一只大公鸡,旁边写着一首诗。
看见老师脸色不好,苏轼连忙把苏辙摇醒。
苏辙还在迷迷糊糊里,刘微之已经开始念他写的打油诗:
公鸡喔喔叫,
一叫天下白。
农夫早起忙,
官人贪体香。
顿时,所有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苏辙却不甚在意。
刘微之教了一辈子的书,没从遇到过这般顽劣的学生。
他愤愤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家去吧!”
好好一堂课,夫子就被苏家兄弟气走两次,学堂的同窗都把他俩当鼻涕虫看,生怕靠近一点点。
唯独史俊臣记得父亲的嘱咐,上前道:“二郎、三郎,学堂不比家里,时时处处都要谨慎些。”
苏轼道:“俊臣兄说得极是,日后我和三郎会时时诫勉。”
史凤鸣上前戏谑道:“苏三郎真是好文采,让大家是大开眼界啊。我瞧着你是还未娶亲就满脑子都是女子了吧!”
苏辙见史凤鸣男生女相,说话也娘娘腔,搁现代就是一妥妥的基佬。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于是回怼道:“我看凤鸣兄长相秀丽,只怕韩子高和龙阳君在你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那韩子高和龙阳君都是历史上有名男宠,该死的苏辙竟然把自己和他们相比,史凤鸣气得脸都绿了:“苏辙,你想打架吗!”
苏辙蓦地笑了:“凤鸣兄,就你那小身板还是悠着点,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摁地上。”
眼见情形不对,苏轼和史俊臣一人拉一个,各自回家。
晚饭时,史文姬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史仲谦问道:“文姬怎么了?你不是那么想上学堂,怎么又不高兴了?”
史文姬气鼓鼓道:“爹爹,你常说苏家在眉州久负盛名,我看就是虚名!”
“噢?”
史仲谦瞅了一眼儿子,又听见女儿抱怨道:“那苏二郎是有些才气,不过刚愎自用不堪大用,苏三郎更是个外面锦绣,内里荒唐的草包,毫无才学!”
史夫人道:“既然你那么生气,那明天开始就不要去学堂了。”
“我不!我偏要去!”
要强的文姬放下筷子,气呼呼回了自己屋,气都气饱了。
史仲谦瞧了,问儿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