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郑重问道:“阿姐,你喜欢那个程之才吗?”
苏洵纠正:“三郎,那是你表兄,怎么直呼人家名讳?”
苏辙并不理睬父亲,只是直直盯着姐姐。
“女子总是要嫁人的。表哥有学问,两家人又知根知底,我······”
八娘羞红了脸,欲言又止。
有什么比女子的脸红更说明问题呢?
苏辙知道,姐姐是中意程之才的。
从那之后,苏家开始忙碌起来,都是为了八娘一个月后的婚期。
没了爹娘的管束,苏辙倒成了家里最闲的人。
夜深人静,苏辙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年前,他终于把冤种哥哥踢出了卧房,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
可现在他倒想找哥哥聊一聊,因为心里实在闷得慌。
起身出门,经过姐姐房间时,他发现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
轻轻叩门,里边传出询问的声音:“谁呀?”
“阿姐,是我,你也睡不着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八娘望着苏辙:“三郎,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阿姐,你怎么也没睡?”
苏辙一边说一边走进姐姐的房间,发现床上还摆着布料和针线,堆了不老少。
走近一看,里边有内裤,有鞋袜,还有衣裤。
苏辙好奇:“阿姐,你做这么多新衣裳给谁啊?该不会是给未来的姐夫吧?”
说这话的时候,苏辙多少有点吃醋。
姐姐还没嫁过去,就想着丈夫,把弟弟都给抛在脑后了。
谁知八娘回答道:“这些都是给你和二郎做的。这几年你俩长得快,母亲的眼睛又不好。我想抓紧时间给你们俩多做几身。”
苏辙眼眶湿润了:“阿姐,你这说得跟诀别似的!就算你嫁人了,还不是可以经常回家来。要是姐夫惹你生气,你就在娘家住个十天半个月,等着他八抬大轿把你请回去!”
八娘笑了:“都嫁做人妇了,怎可总是赖在娘家,是会被旁人说闲话的。如今你和二郎还小倒无事,若你俩将来成了亲,你们媳妇都要厌烦我这个外人啦!”
苏辙跺脚:“你是嫡亲的姐姐,永远都不会是外人。若我的妻子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人,我是打死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八娘知道幼弟一向憨顽,许多言语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