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了张太医回来。张太医向皇上行了礼,便开口询问。
“不知皇上是哪里不适?”
皇帝随意道:
“朕只是有些乏累了,你只把个平安脉就好。”
所谓平安脉,就是例行公事,皇帝但凡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时,都是这套说辞。
也说明情况可能比皇帝表现出来的,还要糟糕一些,张太医懂了,谨慎地应了。
“是,皇上。”
皇帝伸出一只手放好,便闭目养神。
张太医不敢大意,凝神仔细把了一会儿,才收回手。
“皇上,您只是忧思过度,劳心劳神所致,只要放宽心,好生修养,便无大碍。微臣给您开些安神的汤药,助您好眠。”
皇帝睁开眼,审视地看着张太医。
“张院首,朕的身体若真有什么问题,朕定要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张太医低下头去,内心紧张不已,嘴上却是轻松。
“是,皇上,微臣不敢欺君,您如今的症状,的确都是劳累过度所致。”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安心了不少。
“既如此,便不要声张了,免得有人瞎担心。”
“是,皇上,微臣知道该怎么做。”
张太医留了一张中规中矩的方子,便小心退下了。
待出了皇帝寝宫,张太医的神色才有些凝重起来。
该怎么办呢?自古帝王的头,都是动不得的。动之必死,他不想死啊。
何况,就算动了,这头上的毛病也不一定能医的好啊。唉,太医难当啊。等太子殿下回来,要不要禀告殿下呢?
君凌云一行,终于在三日后回到了云霄国京城。
京城中,他们一行人骑马太过招摇,早已有暗卫先行一步,通知永康伯府的马车去城门处接人了。
苏妍与君凌云和楚云溪告别后,又看了一眼君子枫。似乎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道别。
“世子,就此别过。”
君子枫心中忽地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惆怅,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嘴巴张了张,苏妍便已经转过身去。
没有等来一句挽留,更没有等来她想要的承诺。苏妍抬起眼,使劲儿眨了眨。
也许世子这一路上对她的看顾,都是出于君子之风,是她想多了。
见君子枫看着苏妍的背影发呆,君凌云与楚云溪对视了一眼,都是恨铁不成钢。
苏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