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后告状,让她醒来之后也不要理你,呜呜呜呜……”
“悔儿乖悔儿乖,明日父王再命人给你买一根,不!买十根!”
“不要!悔儿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呜呜呜……”
“……”
赫连决好不容易哄睡了小丫头,望着手边哭的脸儿红红的人儿,他头都大了,早知道她会闹这么厉害,方才就不逗她了。
夜深了,房间逐渐安静下来,赫连决静静的望着榻上这一大一小,突然发现悔儿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她母后。
“南月,这小丫头简直就是孤的克星,每天都要哭个几次,每次都要哄好久才不生气。”
虽是这样说着,可赫连决语气中没有一丝抱怨,甚至还带着笑意,他忽然很想知道南月小时候是不是有这么爱哭。
窗外的月光撒在她的柔嫩白皙的皮肤上,她的模样与从前相比丝毫未变,赫连决抬起手,在触碰她时都是极轻柔的。
“南月,悔儿也很想让你醒来,方才她还跟孤说,以后要来亲自照顾你用药,孩儿都长大了,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他在榻边端坐良久,心里一直记挂着今日还没有批奏的折子,便放轻脚步悄悄离开。
赫连决来到书房,一整天都未理国事,御案上的奏折攒了厚厚一摞,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看来今夜又不能安眠了。
赫连悔说了便做,从那天早上开始,她母后所有的汤药都是她亲手喂的,而且她还细心的发现,母后喝的药汁是不同的。
准确的是每十天的晚间,太医便会带来一种特殊的药,就像是她生病时经常喝点那种,又腥又苦的棕红色的粘稠液体,但平时母后喝的都是正常的补药。
她也曾问过太医,母后饮的那是什么药,可太医只搪塞的回答说那是一味特殊的药引,是种什么植物的根须。
小姑娘是年纪小,但她不傻,就算太医不说,她单看那“药引”的颜色和味道,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毕竟她每次生病时,她也会喝上一两次。
太医若是好好回答,她还没那么好奇,但看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倒把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在又一次的十天之后,她受好奇心驱使,借着夜色,提前跑到给母后熬药的地方打算一探究竟,她想知道为什么太医会在药中放血,放的是谁的血?
小姑娘年纪小,随便藏个桌子下边都不易被发觉,毕竟大家各忙各的,谁都不会注意到她,再说了,就算是注意到她,她也没什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