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泪眼冷冷的看向赫连决,“既然你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我也不想与你再有牵连,从此之后,你我夫妻名断,姐弟情绝,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为阿日善料理后事。
赫连决孤身站在屋外,看着那扇门将他与乌朵渐渐隔开,他如被千斤重石所压,透不过气来,他紧闭着双眼,喃喃道了一句,“阿姐,抱歉……”
屋内,乌朵兰德带着难以言说的悲痛,将阿日善的尸身抱到榻上,为她梳好头发,擦拭干净脸颊。
可她的眼泪总是一滴滴落在阿日善的脸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阿吉再也忍不住了,跪下痛哭道:“小主子走的不甘心啊……大夫人,您一定要为她报仇啊!”
“报仇?”乌朵兰德苦笑一声,“向谁报仇,向司南月?还是玄弟,亦或是……我那个利益熏心的母亲!!”
“大夫人,您已经……知道了?”
“你们以为这些小动作能瞒过我?!”乌朵将手中沾了水的帕子猛地砸在地上。
她眼神凛冽,“阿日善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会不清楚?若不是她在中间搅合,阿日善怎会如此为难司南月!”
“大夫人,老夫人她是为了……”
“闭嘴!!”乌朵恶狠狠的打断阿吉,“我当然清楚她是为了什么!阿吉,马上随我带着阿日善回家!”
“……是……”
自从二十四年前最后一战后,克烈惕一族荣光不再,中间隔了一年,王上便下令,命克烈惕一族迁移至贫瘠的荒岐,名义上给了他们一族自治的权利,实则是集中监视,以防他们生有二心。
而留下来的皇亲国戚,则住在王都西南尽头,从那儿到骁王府来回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等乌朵回到府上,阿日善早躺在狭小的棺椁之中冰冷僵硬。
“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妇人扑上来,趴在棺前痛哭流涕,乌朵则坐在高位上冷冷的看着她。
“母亲是在哭阿日善,还是在哭你失了掌握克烈惕一族的机会?”
乌朵一句话让妇人停了哭声,她不敢相信的指着乌朵,结巴道:“乌朵,你……你不是疯……”
“若是我怕知道你会因我神志不清,就会如此坑害阿日善,那我定要打足了精神防备你!!”
乌朵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手腕上的玉镯被击的粉碎,妇人身子一哆嗦,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乌朵虽是她十月怀胎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