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恢复,今日又……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撑过一年半载啊……”
老者话尽,赫连决心口猛然一痛,前所未有的酸楚与痛苦锁住他的心头,先前所有压制的情绪尽数反扑而来,似乎五脏六腑都已经血淋淋一片,他面色痛苦的攥紧心口处的衣物。
见赫连决神色不对,老者刚要劝他保重身体,只听“噗”的一声,大口鲜血从赫连决口中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殿下!!”
老人家吓的腿脚发颤,刚要替赫连决把脉,他却捂着心口摆摆手,缓缓坐在床边,喉咙中发出低哑难辨的声音:“舍沙果能救她一次,就能救她第二次,在本王找到下一颗舍沙果之前,你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否则,本王要你一同陪葬!”
“啊……是……”
“都退下吧……”
赫连决精疲力尽的靠着榻边,仿佛几天内苍老了几十岁,丝毫不见旧日战神风采。
等房里安静之后,他才缓慢又疲倦睁开双眼,稍稍低下头,凝望着司南月。
她脸色煞白,脆弱的如同一件一触即碎的瓷器,即便是失去意识,眉目间依旧是消不去的愁楚。
赫连决眸中满是愧悔,他用指节轻轻摩擦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长长叹了口气,接着将脖子上的坠链取下,塞到司南月手中。
那坠子上的狼牙有一指多长,质地如同玉石般清润,那是赫连决成年后在边疆猎杀的第一头狼,这是赤渊的传统,也是男子长大成人的仪式。
在赤渊的传说中,只要将这狼牙带在身上,狼王吉拉就会保佑他平安。
赫连决按压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蜷缩在司南月身旁,他的面色显现出一种怪异的青灰色,仿佛已经病入膏肓。
像他昨日守着阿桓的尸身,祈求狼王神能以命换命那般。
身体的疼痛愈加明显,赫连决紧闭双眼,不知是他这些天太过疲累,还是直接晕了过去,他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只觉头痛欲裂,浑身发冷,不知怎的,心口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撑开酸涩的眼眸,司南月依旧未醒。
望着她蜡白的脸色,赫连决心脏惊跳了一瞬,连忙试探起她的鼻息。
还好……还好……
他随即命人熬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司南月,可她却一点也吃不下去,被呛了几次,开始说起了胡话。
“别杀他……求你,别杀他……”
开始,她只是有气无力的喃喃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