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东西被供销社看上了,正规买卖,上头允许的,那还咋举报?秦二流子从哪里认识供销社的人啊?“你有没有问卖了啥?”
“谁敢跟他说话?”
“和供销社里头的人,你总归能说上话吧?”
“我没问。”冯虎老实巴交道。
“哎,你个榆木脑袋,没出息的!咋不跟秦二流子学机灵点儿,眼力头活点儿呢?同样的年纪,你还比他大两月呢,人家咋能找到发财的门道儿呢?”于凤骂个不停。
彭春花心道,你儿子身上一分钱没有,全被你拿捏着。
人家秦谨再穷身上都有点零钱,到哪都带烟,遇上这个给两支,那个给两支,啥话套不出来?
谁家有事,人家也是叫秦谨。
他在那儿,没人敢闹事。
你儿子出个门,你生怕他掉块肉,走哪儿喊哪儿。
人家秦谨十天半个月不回来,秦奶奶从来不找。
一问,人家无所谓道,管他呢,又不是小孩子。
秦谨啥都能自己干,你儿子买个酱油还要问你买几两,能有出息才怪!
于凤骂累了,亲自往供销社一趟。
向里面的人打听,秦二流子往这里卖了啥。
现在的营业员是正式工,根本瞧不上刨地的,见着于凤斜着眼:“我们不认识秦二流子,这里的东西都是大城市的工厂进来的,个人卖属于投机倒把。”
于凤心道你骗谁呢。
但她又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暗骂一句势利眼,气哄哄走了。
回村后,趁着秦谨不在家,咬牙拎了半斤白糖上门。
为兔子的事向秦老太太道歉。“都赖我嘴馋,哎!这阵子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奶奶,你看这事,就算了吧。”
秦老太太奇怪对方为何突然上门道歉。
她没有收对方的糖,笑笑道:“乡里乡亲的,拌几句嘴也正常。没事了。”
“诶,你海量。”于凤奉承道,她陪着秦老太太坐了会,开始引入正题:“对了,我前儿看你们一家三口搓绳子,干啥的呢?”
秦老太太终于懂了,来打听她家的编织手艺。
这时秦谨正好回家。
秦老太太道:“你问阿谨,我也说不上来。”
于凤哪里敢问,借口家里有事走了。
秦谨:“奶奶,要问我啥事啊?”
秦老太太:“问你怎么还没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