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很多人都将其抛弃了，自身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压迫中，逐渐的消磨，变得麻木。

人的麻木从来都不是在一瞬间形成的，而是缓慢的形成，当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回不去了。

陈天南亲自参与了这场屠杀，双手沾满了血液，火铳上面也全是血，变得滑腻，不再干净。

他从前一直很反对这样的屠杀，认为是不可取的，是人类在自我的消耗。

不管怎么说，大规模的屠杀都是人道毁灭。

可他也在心中不断的反问自己，这些真的能算是人吗？

有些人在屠杀中失去身体迅速的消失，但是诡异的一幕并没有被除了陈天南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见，其他人似乎都潜意识的忽略了这一点，包括西门龙。

越是这样，陈天南越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如果不主动采取措施的话，说不定他们就在不经意之间走向了黑暗，就像在睡觉的时候死去，没有痛苦，却也是那么的突然。

屠杀完成之后，广场上的尸体也很方便处理，被集中在一起火化，滚滚的黑烟升起，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他们真的是被污染的人吗？”夏宏再次询问，觉得陈天南等人隐瞒着什么，这些人也没有被污染的迹象，至少看上去都是正常的。只是在屠杀开始之后，他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对这些被杀死的人感到陌生。

陈天南满身鲜血，侧头看向他平静的说道：“他们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聚集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说完话，陈天南便转身离开，向聚集地外走去，显得极为冷血，杀死了这么多人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不存在的人？”夏宏显然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却也没有再询问，总觉得心中安定了不少，也觉得陈天南确实是一个可靠的人。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大概是陈天南本身就让人感到可靠，算是人格魅力的一种。

在尸体完成焚烧后，更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一开始还有人为这些死去的人感到悲伤，然后就突然想不起来究竟有那些人死去了，死去人的面貌变得模湖。

夏宏翻看着聚集地的档桉，上面出现一页一页的空白，或者是只有残缺的信息，也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