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此刻，大殿之上，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然而，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瑟瑟发抖。

身边戴权，下面的九皇子统统都低着头，丝毫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了。

就怕一不小心惊醒了巨龙，迎来雷霆之怒。

显然，九皇子已经将薛蟠告知的消息转告了当今。

知道消息之后，当今并没有发怒，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平静。

然而正是这份平静，却让戴权也好，九皇子也罢，都打心眼里发寒。

这个时候，皇帝若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还没有让人这么害怕。

越是平静，就越是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们说，我这个皇帝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好半响，当今才阴恻恻的开口。

然而，九皇子和戴权两人却丝毫都不敢开口。

当然，当今也没有想过让他们两人开口。

他抬头看向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眺望着什么，喃喃自语道，

“以前我比不上废太子，比不上忠顺王，太上皇从来都看不上我，即便是后来我登基了也是一样，时刻都为他掌控。”

“好不容易等到大权在握了，却不想似乎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居然爆发了大地动，跟着又有白灾，让我苦心经营的和亲之策付之一炬，边关入侵，好悬没有直接兵临城下。”

听到这里，九皇子和戴权两人都暗暗的叫苦，恨不得目不能视，耳不能闻，若是有一个地缝钻进去那该多好？

毕竟，此刻，皇帝说的这些是他们能够听的吗？

作为对当今最为了解的两个人，他们可是知道当今的脾性了。

知道的越多，可就越危险。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开口打扰当今，不然，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其实，当今之所以变得如此，主要也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

如果是其他人，自然有各种办法纾解。

然而，他是皇帝，是孤家寡人，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宣之于口，更没有一个知己倾听排解。

奴才不行，臣子不行，儿女不行，便是皇后也不行。

今天也是话赶话，实在是压不住了。所以才忍不住的开口了。

当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宣泄一下，恐怕直接就要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