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陈王宇文纯、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逌等人联手作乱,堪比当年的八王之乱。”
“幸得当时还是宰相的吾皇应对得当,派行军大总管傅斯年领兵讨伐,及时剿灭了五王的叛乱。北周静帝有感于自身才具不足,以吾皇众望有归,遂下诏宣布禅让。
“吾皇推辞再三,终于为了天下百姓而受天命。而傅斯年也因功高,受封为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为大隋镇守西北。”
底下的听众纷纷鼓掌叫好,期间却也夹杂着不同的声音。
一个黑脸的汉子在人群中冷哼道:“说的再好听,也是谋朝篡位!”
因为是在嘈杂之中说话,绝大部分人都听不到他说什么,但邻座却有一青年对他怒目而视,显然是听见了他刚才的话。
刚想上前辩论,却被同桌的老者按住,并冲他摇了摇头。
那汉子也有同伴,估计也觉得他的话不妥,小声提醒道;“慎言!须知这是谁的天下!”
黑脸汉子犹自不平:“好,皇帝不能说,说那傅斯年总行吧?我看早晚呀,他也是宇文护一般的人物!”
他的同伴却不赞同:“我倒不这么想。凉王几乎不参与朝政,一心镇守边关,抵御突厥人的进犯,乃是中原的屏障,怎可比作宇文护那样的权臣?”
黑脸汉子闷声道:“那是没有机会!如今天子也上了年纪,傅斯年却还正值壮年。他手握十万精兵,虎踞天下,焉知不能复制当今的功业?”
同伴觉得他越说越危险,赶紧停止了话题。
旁边桌上的青年却陷入沉思,被同行的老者拉着离开了茶楼。
走了许久,青年还是憋不住问老者:“大舅舅,你是凉州总管,对凉王的事最有发言权,刚才那人的话你肯定也听见了,你怎么看待这事的?”
老者平静地回道:“晋王小时候曾跟随凉王学习军争之道,相处期间,难道对其人没有自己的认知吗?”
晋王,当然就是皇帝的次子杨广。
而杨广口中的大舅舅,则是皇后独孤伽罗的长兄独孤罗,持节总管凉、甘、瓜三州诸军事。
杨广低头沉思片刻回道:“我印象中的西凉王公私分明,教授我武艺和军阵时,那是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但下课以后,却又诙谐幽默,且博学多闻。当时我还小,没法对其有个准确的评价。”
独孤罗点点头:“那正是凉王高明之处。分辨一个人的忠奸好坏,不能依据别人口中的描述,而是要听其言、观其行,以此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