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个池子,里面有块二尺见方的花石,当初是四个人抬来的,差不多就五百斤!”
他一半是好奇,一半也是想戳穿傅斯年的牛皮。
却没想到傅斯年真奔着后院去了。
周侗与林冲对视一眼,从眼神中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讶:M.
这小子还真去?莫非所言非虚?
赶紧跟着傅斯年去后院,这会儿傅斯年已经来到池边,正在脱鞋。
还好,是块有棱有角的奇石,而不是椭圆的,不然都没处着力。
找好角度,试了试轻重,傅斯年心里有底了。
林冲见他真要试,到底还是心软,劝道:“莫要逞强,小心砸了脚!”
傅斯年特意面朝着两人,抬头微微一笑,便开始用力。
只见他浑身肌肉虬扎,双臂用力,竟然极快地将那大石抱起。
还不等观看的两人惊讶,他却还嫌不够,再一用力,居然举过了头顶!
林冲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赞叹:“好气力!”
周侗这会儿也动了爱惜人才的心,出言提醒道:“好啦,快放下吧,别伤了筋骨!”
傅斯年手腕一番,将大石又匀速放下。
从丝带中掏出衣襟擦手,又穿了鞋,走到二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地道:“没事,跟我预计的差不多重!”
周侗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却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授傅斯年。
他虽看不惯朝堂的尔虞我诈,可到底是武人,自己没机会再上沙场,可总想多教授些徒弟,为军中输送人才。
今日见傅斯年如此力气,觉得他只要稍加培养,上了战场就是一员猛将!
收拾妥当,周侗引傅斯年到堂上坐,傅斯年将随身带的礼物奉上。
按照古礼,傅斯年送了一条腊肉,这叫束脩(同“修”)。
恭敬施礼,双手奉上,傅斯年言道:“师父在上,徒弟傅斯年有礼!”
见他拜的正式,周侗笑道:“来御拳馆的多是公干,少有你这样正式的。其他虽有授业之实,却少有师徒之名!”
“老夫原只一个入室弟子,林大朗是老夫友人的公子,我耐不过林教头的厮磨,这才收了林大朗做个记名弟子。”
“你头一天来,我对你还不甚了解,拜师的事以后再说吧!”
古时分入室弟子、记名弟子。
顾名思义,入室就跟亲儿子毫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