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柜算了一下,赌坊昨天就赔了有五百多贯,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章惇交待。
本来他就怀疑端王府做局,今天见傅斯年亲自来兑奖,他立即明白:这怕是傅斯年对之前自己不肯合作的报复。
“话可不能乱说!两支球队三、四十人,我真要安排了什么,早晚会传出风声,瞒是瞒不住的。”
“自毁招牌的事我也不会做,只不过是布置了合理的战术。至于从你们赌坊盈利,也只是用了一些扑买的技巧,博取相对高的胜率罢了。”
“现在我能再问一句,掌柜的可愿意合作吗?”
傅斯年说话并没有咄咄逼人,仍旧给了对方选择的余地。
但章家的掌柜并没有就坡下驴,执掌赌坊多年的他自觉在业内比较有地位,此刻却犯了嗔念:
“鄙人不才,却也明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拿了东家的俸,就不能眼看东家的利益受损。”
“赌桌的事赌桌办,既然傅掌柜划下了道,我接着就是!午后自当登门拜访,领教傅掌柜的手段。你不会闭门歇业吧?”
傅斯年面上仍旧客气,心中却骂这人不识好歹。
昨日扑买已经留了余地,并没有下太多的额度,三四百贯的亏空对于赌坊来说完全可以接受,三五天也就补回来了。
可对方却丝毫不领情,刚才的一番话等同于下了战书,看来下午就要带着赌术高手上门砸场子!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掌柜的执意如此,傅某也只有接招了!”
傅斯年说完不再相劝,离去后却没直接回赌坊准备。
章家的赌坊屹立多年,很是有几个高手坐镇,赵佶新收的赌坊就不行了,原来规模就一般,不如章家的有底蕴。
赌不过肯定不能硬挺,傅斯年打算用点小动作。
咱是地府的人,赌术不行可以作弊呀!M.
到录事巷找到土地公刘有道,让他给自己帮个忙。
……
傅斯年回到赌坊,说一会儿有人上门对赌,李德全一听是章家的永兴赌坊,鬓角立刻见了汗:
“傅掌柜,这可祸事了!永兴赌坊有两大镇馆高手,江湖人称‘天残地缺’!”
“天残双目失明,但后天练就了一双好耳朵,骰子在盅里不管是几点,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地缺两腿有残疾,手却十分灵活,传言他打麻将,人家都是一张一张的摸,他是三张三张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