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半天找出一根,得有牙签那么粗,看得伤者眼皮直跳。
“先得清理伤口,有清水吗?”基本的流程傅斯年还是懂的。
有人递过来个水囊,里面的水却不多。
傅斯年抬头又看他们,表示水不够。
一个党项人问:“酒行不行?”
傅斯年喜道:“有酒更好!”
随后那人从不远处的马匹行囊中,掏出一个更大的皮囊,看着能装足足十斤。
党项人好烈酒,哪怕打仗时也要随身携带。
伤者有点慌:“这个怕是有点疼吧?”
傅斯年坚定地摇头:“放心,不疼!”
也不等别人反应,拧开酒囊就往伤口上倒。
“唔……”伤者瞬间脸憋的通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可虽然他不想丢人,身体却是诚实的,轻微地颤栗着,还下意识地将伤口避开。
傅斯年倒不准了,只能停下看伤者想干什么。
那人缓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说不疼吗?!”
谁知却被傅斯年嘲讽:“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都忍不了?”
伤者立即不说话了。
党项人重勇武,要是今天丢人了,怕是以后都难以服众。
于是伤者把心一横,咬牙闭眼:“接着倒!”
……
片刻后,伤者已是疼得一头汗,好歹忍到清洗完毕。
傅斯年熟练地穿好桑皮线,对伤者一亮大针:
“接下来就该缝合了,别乱动啊!”
伤者听了有点怂:“这个疼不疼?”
他心里其实知道疼,就想听一句安慰。
傅斯年道:“废话,针扎到肉里,你说疼不疼?不过我觉得也还行,你忍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