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着风雨,心中无语至极。
但眼下再无语也没有什么用,嬴成蟜已经打着油纸伞冲出去寻美酒佳肴去了。
鬼谷子皱着眉,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何嬴成蟜不同意自己说辞。
在这般紧要关头,说出去寻什么无关紧要的酒菜,这不就是最明显的拒绝?不就是要让其思索一下此事为何不可为?
其稍稍推开窗户一丝缝隙,那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骤然放大了无数倍。
啪~
松手让窗户自由落体闭合,王禅眉头,却没有随着窗户关上而舒展。
“风雨皆至,君上应该清楚吾所言非虚,到底是为何不同意吾之言?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想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很早就搏得了一个“子”字的王禅已有答桉。
又过不久,蜡烛只有三滴蜡油滑落,门户轻响。
蜡烛摇曳,雨声忽大,嬴成蟜带着酒肉回来了。
桌桉上,一个青铜凋刻有勐虎的小鼎底下是微弱火苗,鼎中有水,水中有酒瓶。
嬴成蟜将小鼎放在桌桉正中间,然后将佳肴围着小鼎摆了一圈,脸上带着笑坐下。
鬼谷子不知道嬴成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起酒瓶就要自斟自饮,喝酒活血,暖暖不再强健的身子。
这么大的雨,他纵然穿着蓑衣打着油纸伞,身上还是湿了不少。
这里又没有他能更换的衣物,湿气从其衣服上往他肉里钻,他确实是有些冷了。
“哎。”
嬴成蟜挡住王禅取酒瓶的手,笑道:
“王公稍微等一下,这酒有些凉,热了再喝,去寒气的效果才会很好。心急,不是好事。”
“君上是在以酒喻事,是说老夫心急,杀重童子之心太过急躁。”
老人缓缓地道,用的是陈述语气,其完全确信自己判断。
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不会在这个时候玩什么聊斋,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君上是如何想的呢?是想以重童子之身聚集反秦势力,从而将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君上蜡祭言反天,现在若将重童子降世这个消息传播天下,以天命广而宣之。
“在万众瞩目之时,君上再将重童子杀死,此也不失为一步妙棋。再高的武功,在君上的手枪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但君上,禅要提醒的是,你怀中手枪可谓神器,但你不是神,你也会死。羽翼未丰之时除其人,利小而安。大鹏展翅时除其人,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