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懵了。
在看到驷马王车身边跟着的国尉府府兵,知道马车中不是始皇帝而是尉缭的时候。
嬴成蟜就觉得,这应该不是冲他来的。
国尉尉缭,和嬴成蟜交集不多,两个人没什么恩没什么仇,连招呼都没打过几个。
准确的说,尉缭虽然做官做到了国尉,成为大秦军武第一人,但他和大秦群臣都不熟。
他这個国尉超然于物外,很有一种孤臣味道。
有人想要投奔,不要。
有同僚请吃饭拉情意,不去。
二丞九卿上将军,与他尉缭没有任何关系。
每日去国尉府上班,休沐,上朝,这就是尉缭的秦国生活。
浩浩荡荡的郡县制,分封制之争。
满朝文武都参与进来,连常年假寐的武城侯王翦都坐不住。
唯有尉缭,依旧坐的稳稳当当,不声不语,就像他这个国尉是始皇帝凑数提拔的一般。
朝堂群臣不少都说过嬴成蟜竖子,但尉缭没说过,从来没说过。
尉缭对嬴成蟜的态度,和他对其他人态度一样——不熟。
这种状况下,嬴成蟜骤然被尉缭喝问了一句竖子,就很懵。
指着自己鼻子,嬴成蟜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国尉是在与我说话?”
“此地还有第二个竖子邪?”
“尉缭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有什么狂疾?有疾去找夏无且,别来本君面前找存在感!”
确定是说自己,嬴成蟜当场怼了回去,说的比尉缭过分许多。
李斯长身而起。
他没有离去本就是在等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此刻怎能错过。
“秦律唯有拜陛下之令,未有拜驷马王车之令。国尉言说此语,是将自己当做陛下了乎。”
驷马王车车帘没有拉开的迹象。
驭手驾车时小心翼翼,停车后倒是昂首挺胸一副高深驭手模样。
见嬴成蟜对尉缭言语不逊,脸上一黑,比他自己被说还气愤。
“你,哎呦!”
跟了尉缭十几年的驭手本想说的是,你怎敢如此与我家老爷言语。
刚说了一个你字。
帘内就飞出一只布靴,正砸在驭手脑袋上,将驭手没说出的话全砸了回去。
揉着脑袋,驭手眼冒金星,刚要怒声发火,问问是谁偷袭他。
低头搜索偷袭自己的暗器,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