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烈吩咐吟风听雨帮林小花整理出了一间客房。
房间内,只剩下江烈与袁南儿两个人。
袁南儿沉默良久,弱声开口道:“我从小就叫他太子哥,这么多年以来,他在我眼里都是一个特别好的兄长……我从来不敢想,至今我还觉得难以置信……他……治平县的那次优伶教刺杀,居然……他……”
说着,袁南儿的泪水如决堤洪水般涌出。
江烈将袁南儿拥入怀中,柔声道:“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无论他曾经干过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咱心里有数就行,咱没有证据去指认他。我是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袁国采,但我现在不能杀他,我必须得以大局为重。如今他当上了皇帝,他若能当得好,我就没法杀他。他若是个昏君,是个暴君,我一定举兵起义,堂堂正正地杀进皇宫,拿下袁国采的项上人头。”
“烈,我……我真的……我感到特别意外,感到特别失望。”袁南儿抽泣道,“为什么会是他?他是我的太子哥呀!他为什么会想杀害三皇伯?为什么他还害得我险些丧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江烈轻轻拍着袁南儿的后背:“他无论干过什么事,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无法改变。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些事实,但那些事都是他要干的。他不是刽子手,但他是凶手。我也知道你对他是失望透顶了,但也是这样一个机会,才让你真真正正地看清了这个人。倘若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你就不会对他感到失望,但你将永远都看不清真正的他。”
“而且……而且……”袁南儿啜泣道,“他还想要解决掉你,我……我实在担心你呀……”
江烈微笑道:“尽管放心,能够解决掉我江烈的人,还没出生呢。好啦,别惦记这些事了,早点睡觉吧。”
次日一早,江烈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半张脸,穿着一身便装,徒步走到了之前袁国采审讯柯霖铃的那间屋子所在的巷口。
在巷口蹲了一段时间后,江烈终于发现了一伙眼熟的人走来。
虽然那伙人身着便装,但江烈依然认出来了。没记错的话,那伙人就是袁国采的亲兵,想必他们就是来找柯霖铃的。而且其中一个人提着一个竹筐,想必筐内装的就是柯霖铃的早餐。
江烈掏出一条遮脸布,绑在脸上,遮住了口鼻,悄悄地跟着那伙人走进了巷子。
当那伙人走到那间屋子门口之时,江烈跑上前去,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肩头。
那人转过头来,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