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知道是你,梁子哥!”
“我在城头就看清了,这些乌篷船,除了你们。”
“还有谁?”
“老天,这么多战马?”
“啥情况啊?”
“你们铁锋军都来了?”
陈梁赶紧拉过李广利介绍道。
“广利将军,安定水军参将,你肯定听过。”
“这里的骑兵,八成都是他的。”
“嗯,还有沈毅的东路军。”
沈忠孝眼睛都哭红了,一把白胡子也揉搓得乱蓬蓬的。
沈家集被贼寇攻破。
家里还出了老三沈忠儒等一帮吃里扒外的叛徒。
但也有更多的子弟和外姓好汉子,为了保护家园而浴血奋战。
更有沈忠信和一帮家老,宁愿一把火烧了自己和传承五百年的沈家老宅。
他们有勇气,有风骨。
没有丢了书香门第的脸!
老头唏嘘感慨,拉着沈毅的手上下端详。
以往的白面书生,彻底成长为孔武有力,面容坚毅的战将了。
失之我幸,得之我命。
不管如何!
上天还是垂青我沈氏一脉。
老的走了,固然令人扼腕叹息。
但新的一辈成长起来了。
不说沈麟那个统兵过二十万,打下两府之地的怪才妖孽。
单单沈毅和即将到来的沈昂,就足以成为沈忠孝的左膀右臂。
放出去独当一面,毫无问题。
果然,乱世就是一把篦子。
它能把头屑、臭虫什么的梳理掉。
也能让发根更加茁壮。
谁说我老沈家无人了?
多的是!
登州城修建的很有特色。
东面靠海,全是码头。
南、北二门出去百十步就是山,平常也就百姓打柴割草出行。
辽军约四万步骑堵在西门外一年多了。
时不时攻打一阵。
主要还是以困为主。
来的战船、运输船多达五百艘,码头哪里停靠得了?
南北城山下建立的造船场都停满了。
光是下船的水军和骑兵就有九万多人。
战马、驽马足足八万余匹。
还有一些在易州搜刮的犍牛和肥羊。
乍一看,到处都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