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杂八的练了近十万。
人多有什么用?
放下锄头没多久的新兵蛋子,有多强的战力?
上次大战的抚恤银子,还是沈家垫付的呢。
阉党和朝廷的一帮大头巾算计来合计去。
就是不想调派京城禁军,去趟北地的浑水。
出战就意味着加倍,甚至几倍的靡费。
胜了得给奖赏,败了更麻烦。
禁军家人都在京师,死伤无数你敢拖欠抚恤么?
信不信人家就敢游行示威去堵门?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儿水混了,哪儿就自己挖土填埋。
这就是京城那帮人的应对。
胜利了,阉党趁机抓牢了几支能战的军队。
失败了?
监军太监拍拍屁股走好了。
反正他们又不会打仗。
沈忠孝人老成精,只要稍稍一寻思。
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你的东路军游击军,已经堵住了贼寇沿泸水北上的口子。”
“张峰奇当初提拔你,确实下了一招妙棋。”
“说慧眼独具都不为过。”
沈忠孝抚摸着花白胡须长叹道。
“你就不派兵去山东路,死顶着不从。”
“那帮人,拿你也没办法。”
“铁城是你建的,军队是你自己养的。”
“就算罢了你的游击官,这些,不还牢牢掌握在你手中?”
“可你二伯和沈毅,包括李广利。”
“恐怕扛不住监军的压力。”
“他们,可没你腰杆子硬。”
沈麟端起白瓷小酒杯跟周尚吉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他咂咂嘴。
“大伯,能不翻脸,侄儿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好在,魏无忌让步了。”
“让我部负责几个月的安定治安巡视。”M.
“也算避免了闹僵的可能。”
他当然没说。
要不是沈昂先他一步,假扮辽骑,差点就把魏无忌干掉了。
这事儿早晚得闹僵。
不过,眼下这样,沈麟挺满意的。
长途巡视,也能锻炼铁军官兵的骑术。
没这一茬,还不得天天往流浪滩马场跑?
左右都一样。
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