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铁甲铿锵,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大门。
“上马!”
“杀贼!”
汇聚在总督府外的重骑兵,跟在老总督的身后,滚滚向南。
“杀贼!”
“杀贼!”
夜半三分。
黄龙江上雾气弥漫。
几十丈外,就看不清人影了。
江风呼啸,旗帆烈烈。
一大一小两艘货船,正连夜东下。
陈天贵盘膝坐在甲板上。
双腿上,平放着他珍爱万分的四尺苗刀。
摘下腰间的黄皮葫芦,陈天贵美美的喝了一口小酒。
靠着船舷警戒的陈顺,今年才十七岁。
他砸砸嘴,讨好似的央求着。
“叔,啥滋味呢?好喝不?”
“给俺,也来一口呗?”
陈天贵嫌弃地挥挥手。
“去去,毛都没长齐,喝啥酒啊?”
陈顺不服气地嚷嚷道。
“谁说的?”
“俺长毛了!”
“哈哈哈!”
其他几个轮班守夜的陈家子弟,尽皆大笑。
长毛了又咋的?
毛,还分老嫩呢。
“哟哟?顺子,吹牛吧你?敢不敢脱裤子?给哥瞅瞅?”
“就是,前些日子下水,还是浪里白条呢!”
“哈哈,你们这样子说,不对!”
“顺子长毛不假,就是没几根。”
这般一闹,几人的疲倦,全都消散一空。
陈顺气得脸红脖子粗。
都是混蛋呀!
毛多了不起?
你们,又不是牛羊。
毛多了,过冬暖和咋的?
突兀的,前面的黑影轮廓,有灯盏亮起。
瞬间明灭好几下。
水军急迅!
在这之前,百户官罗德明,就专门找过陈天贵了。
既然两船协同送货。
那简单的灯光联络信号,就得提前沟通好。
陈天贵一把扔掉酒葫芦,抓起长刀起身。
“明灯三次。”
“敌袭!”
“快快快,通知所有人,戒备。”
货船上顿时乱成一团。
前面的水军货船,折而向南,偏移江心。
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