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有些犯愁。
最近,所有人力都投入到水泥烧制方面。
突然接下这么大一笔兵器订单。
不好弄啊。
于是,他把跟沈忠儒隔空交手,暗斗两次的事情讲给吴七听。
“炒作棉花算一次,我避实就虚,去其他地方买了。”
“如今,安定一带的籽棉价格,已经飙升到七文钱一斤。”
“附近县镇,还不得水涨船高?”
“棉布生产,即将无利可图啦。等库存棉花用完,我考虑停工了。”
吴七一听,顿时急了。
“哎哎,别呀?他们这般囤货,外地棉花还不得蜂拥进来?”
“吃亏的,反而是他们好不好?”
“没有你家的新技术,安定本地能吃进多少棉花?以往都是销往江南的。”
“坚持,只要坚持三五个月,棉价肯定崩盘!”
沈麟苦笑,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
单单沈家主脉这么搞,确实坚持不了太久。
他家库银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还做不做其他生意了?
但是,棉价吵得这般凶,多半安定县不少豪门大户都参与了。
别看安定只是一个县,可是有北方明珠的称号。
有钱人不知凡几,他们有实力这么干。
“老七,咱们本钱小,没必要跟他们穷耗。”
“以咱家的出布量,买高价棉花,岂不是给他们白白干活了么?”
“再说水泥,本家都定了两批,也就是二百万斤!”
“单单沈家集扩修围墙,整改水渠,那用得到这般海量?”
“我怀疑咱那便宜三伯,拿我家水泥往外卖呢?”
“要不是我以产能不足为由,本月订单,他还要翻倍。”M.
吴七一听,顿时恼火了。
好你个沈麟。
七爷说代理你家水泥生意,你还不干。
人家沈忠儒那般为难你。
你竟然巴巴的上赶着跟人家合作。
沈麟一看这家伙眼神幽怨,就知道他误会了。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我给他的供货价是一文半,你拿去卖多少价格?在县城搞零售?”
“别逗了,一般百姓可用不起。”
“贩到外地?你有本家那边的船队和人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