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柱自忖打赌必赢,自然不容沈麟反悔。
他连忙道:“伯父,我们都长大成人了,自己的事儿自己负责!”
“你啰啰嗦嗦干啥?赶紧按照沈大书生说的去吧!”
沈忠贵长叹一声。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他帮谁说话,都不合适。
算了,既然接了活儿,不管咋样,先做出来再看看!
两人当场就在木匠房里取了纸笔,签了赌约。
板上钉钉,谁也无法反悔。
沈铁柱拿着沈麟画的石磨图纸,兴冲冲回家找他爹去了。
老实巴交的沈忠福,哪里经得住家里小子的花言巧语?立马开始打凿起来。
至于这石磨外沿,为啥要开那么多孔洞?父子俩琢磨了一阵子,谁也搞不明白。
当然,他们也并不在意!
这场赌约,关系到二两银子的输赢。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是青黄不接的季节,麦子都卖到一两五一担了,也就是15个铜板一斤的高价。
寻常人家里,谁随随便便拿得出二两银子出来?
泸水河村并不大,不过一百多户,六七百人,很快就人尽皆知。
三天后,全村人倾巢出动。
这时代的人也没什么娱乐。
看一场别开生面的赌约,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伯沈忠贵带着三个徒弟,正在河边安装水车和横梁齿轮。
沈忠福也寻人帮忙,把大石磨抬了过来。
陆大江等狐朋狗友都来看热闹。
了解事情的来由之后,他们更倾向于沈铁柱。
那个书呆子会赢?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陆大江,甚至假惺惺地拍了拍沈麟的肩膀:“都是兄弟,你现在要后悔,我可以做个主,这赌约……”
沈铁柱急眼了,二两银子,好大一笔钱呢!
“大江……你……”
沈麟也故意气鼓鼓地道。
“愿赌服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大江无奈的举起手。
“好吧,就让我来做个公正。”
“沈老二,沈麟,你俩既然赌了。”
“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可反悔!”
旁边,柳楚儿有些彷徨无度。
她紧紧抓住沈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