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莫摇头道:“不,我认为,放弃谷山。”
赵姁予脸色一变,道:“你疯了?”
山风拂过,撩起了赵姁予的发丝,她用手拨开发丝,仔细看着陈莫漆黑深邃的眼瞳。
陈莫的眼里带着一丝平淡,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对随便一个人的命令这么在意?况且这位赵儋将军受命于史弥远,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所谓的粮草,永远也不可能到谷山,可怜韩将军,如果我不来,这位韩将军恐怕会死守谷山,身死殉国。”
听到这些,赵姁予的神色黯然了一下。
“可是,如果放他们过去,岂不是刚好让他们达成了目的?”
陈莫道:“那要看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如同我说的那样,倒也不是对付不了。”
赵姁予就知道陈莫是把话故意说一半,不由气急地道:“你快点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
陈莫笑呵呵地道:“别急,等回去之后我自然会和你说。”
“你……”
赵姁予被陈莫气得半死,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卖关子,如果不是今天有别人在,她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一行人下山之时,陈莫仍在思索什么。
下山后,陈莫知道赵姁予在生闷气,不由脸色带着微笑,道:“怎么,在生我气?”
赵姁予哼了一声,没理他,直接翻身上马走了。
青儿在后面给陈莫扮了个鬼脸,也跟着赵姁予而去。
回到谷山之后,天色忽然转变,下起了大雨。
谷山城的上空黑压压一片,疾风骤雨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陈莫待在谷山的行馆,这里算是整个谷山住宿条件最好的地方。
此时,朱红色的窗棂被雨水拍打地劈啪作响。陈莫伸手将窗户关上,将雨水冷风隔绝在外,不过气温骤降,他却依旧觉得冷,即便是白天,屋子里已经暗得点上了蜡烛,厚重的檀香在房中缭绕不散。
“把香灭了,熏得人头疼。”
赵姁予回来后就生闷气,这是她和陈莫说的第一句话。
此时的赵姁予借着烛火的光继续看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本书。
陈莫懒洋洋地挑起了香炉的盖子,用细小的钩子在那儿鼓捣了半晌,香不仅没灭,反倒变得更加呛人。
赵姁予一边咳嗽一边用袖子掩住口鼻,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干脆利落地将香灭了,又去窗边将刚关上不久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