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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使,幸不辱命,钱粮已讨要回来了。”李延龄走进州衙,对正盯着地图研究的邵树德禀报道。
“唔,先入库。与陈判官、郭孔目官一同协办,账目要清楚,大体上有哪些东西,写份公示出来,读给将士们听。”邵树德仍然在研究地图,只是随口吩咐道:“别入错库了,这是铁林军的东西,不是绥州或龙泉县的钱粮。”
“遵命。”李延龄应道。
“可还有短缺之物?”邵树德放下地图,问道。
“驮马、挽马多有不足。现在屯于城内尚无问题,翌日一旦出征,还是多备些骡马为好。”李延龄道。
“役畜……”邵树德站起身,思考了片刻,问道:“可否找银州的裴老将军想想办法?银川牧场,年贡战马上万匹,不适合做战马的去哪里了?肯定有。”
“军使,银川牧场还是得诸葛大帅点头。他才是正牌的银川监牧使,虽然平日里诸事皆委于银州的裴将军。”李延龄说道。
“诸葛大帅那里我自有分说,而今只需说服裴老将军即可,去把陈判官找来。”邵树德说道。
陈诚现在的差遣是铁林军判官,本官则是绥州司马。中晚唐以来,时人一般重差遣,轻本官。尤其是大量州县官职被武将兼官占用之后,一般来说只有差遣才能看得出来一个人的地位。陈诚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中,为邵树德出谋划策,辅助军务,因此李延龄还是去军中找到了正在研习兵书的陈诚。
“军使,何事相召?”
“去一趟银州吧。军中缺战马、驮马、役畜,银州甚多,你去面见裴老将军,就说借马骡千匹,日后再还,看看他怎么说。”邵树德说道。
夏绥镇,绥州五县以农业为主、牧业为辅,银州四县二者并重。到了夏州三县,只有靠近州城、县城的地方有农田、果园,远离州县的地方,则以牧业为主,党项人的营生。而在宥州两县,就几乎全是牧业了,也没多少人会种地,即便可开垦为良田的地方,一般也任其荒着,放牧牛羊马陀。
初唐年间,河西为朝廷养马重地,据说鼎盛时期畜养量达百万匹。夏州是河西牧场的补充,也养了不少,高宗年间,一次牲畜传染病就让夏州死了18万头牛马。河西等地被吐蕃攻占后,朝廷的养马重心转移到了夏绥、天德军、振武军、河东等地,比如银州就有一官办银川牧场,夏绥节度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