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灵武即位的肃州输送财货;一次是建中之乱,德宗跑路兴元府。
这两次,朝廷下令东南租赋在当地换成轻便的高价值的财物,从上津一路水运至洋州兴道县。为此,还把洋州州治从西乡县移到了兴道,以就近督促转运物资。
但这两个“非常时刻”之外,上津到兴道这段汉水水道,至少就朝廷层面而言,是放弃水运的。因为水势湍急,经常出事故,干脆走陆路山道好了。
民间商人有尝试水运的,他们对成本非常敏感,均、商、金、洋这一条线,如果全程用水路运输,那成本将会降低到一个令人惊讶的地步,利润空间大大增加。
只不过,要做好船毁人亡的心理准备罢了。
“听闻是洋州折使君亲自下的令。”崔瞻是汉阴县以西三十余里的方山关镇军军校,此关北阻方山,南临汉水,为东西驿道之冲要。若有上游下来的水运船只,一般也会在此关停留、集中。
“洋州货运到方山关,再由咱们金州的船一路运下来。”说到这里,崔瞻也有些恼火。借口不熟悉下游水文,将汉阴到西城这段的运输任务交给金州本地船只,风险由别人承担。
李允暗想了下,兴道、方山关、西城、上津,这四地设仓库,应该是分段船运了,各自负责一部分。到上津后走陆路,运至均州郧乡,再走水路至襄阳。
“真是丧心病狂!多少船工要家破人亡啊!”李允也有些怒了,道:“折家人,为了打仗可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折家人在为谁打仗?”崔瞻冷笑了一声。
李允听后脸色一变,小声道:“七郎慎言。这事你我私下里议议,骂两声便罢了,可不兴到处乱说。前两日,州中连斩十余军校,动手的是定远军王遇,都是不肯出兵攻房州的。杀完人后,尽收其家财,用作军中赏赐。其家人连同奴仆,总计上千口,一概配流河西甘、凉。”
崔瞻不认识王遇,他是金州本地人,不过听闻夏军如此辣手,一连斩了这么多金州军校,他也起了兔死狐悲之感,道:“这么狠?那还不如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
“有何用?”李允叹道:“衙将们都不敢动手,指望谁来拼?”
两人一起叹气。早知如此,当初一起降了冯行袭好了,至少他是均州人,离得不远,算半个自己人。
>被外地人统治,就会有这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