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此事不似作伪啊。不论如何,应该早些向陛下禀告才是。”
“不错...兹事体大。陈大人,此事不如由我向陛下禀报吧,就不劳你了。”
陈宏注视着张时,心中不断权衡着。
看样子这是想报复方正一呀!万一你在奏章里添油加醋的,到时候还得拉上我当证人。
没好事还要惹一身骚,不行!不能让他掺和!
“不必了!此事既然发生在鸿胪寺,我看还是下官上奏给陛下更合适。”陈宏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不配合?张时缓缓皱眉。
“使团竟然能遗落一屋的货物,是不是客馆的格局太差了,我刚才见屋子里的采光实在不好。”
“用来接待外国使团未免显得有些轻慢了,哪怕是放置货物也应该尽善尽美才对。”
“?!”
陈宏眼珠一转,抱怨道:“是啊!咱们鸿胪寺年久失修可不就只能轻慢外宾了。”
“但是这也没办法!毕竟国库吃紧...”
“再苦!也不能苦外宾!”张时高声道:“否则我大景颜面何存?明年吧,明年开春,户部给鸿胪寺拨银十万两,重新修葺一下,你看如何?”
陈宏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好!甚好!那下官就多谢张大人啦!”
“这北戎使团刚走,下官还要梳理一番下面的公文,实在是忙不开。”
“方正一的事..还烦请张大人替下官向陛下禀告。”
“此乃应有之义,不必客气。”张时微微一笑:“那你先忙,本官走了。”
“哎,慢走,下官送送您.....”
.........
吴王府内。
张时一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
“王爷,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吴王坐在主位上,拍打着手中的扇子,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本王觉得...或许其中有诈。”
张时看向吴王,问道:“何以见得?”
“六万两....太少了。”吴王轻蔑一笑。
帕巴手段还可以,但是眼皮子太浅。
六万两?当初本王几十万两摆在方正一面前,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六万两好处费,瞧不起谁呢?
“可是...铁矿跟铁器的利润可远在这之上!或许方正一看中的是以后的利益呢?”张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