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自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倪恒国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只是偶尔能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药香味传出来。
难道她拿回来的药,不是用来煎的?
可她拿着药材,在房间里面干什么?
有好几次倪恒国站在门口,想要给倪月送点吃的进去,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没敢伸手敲门。
最后他进厨房端起早就熬好的粥,敲开了张静的门。
“月月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他本来还想倪月嫌他不会,他总归还能帮上点别的什么忙。谁知道倪月一进房间,就没再出来。
“她在给我制药。”
张静在倪恒国的帮扶下,半靠在床头,坐起身。
“制药?月月能制什么药?”
倪恒国将一张小桌子放到张静面前,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当一回事。
“哦。倪月她在晋阳县的时候,跟一个老中医学了点医术,我的药都是她给我制的。”
张静一脸病态,平缓的说完一句话,就咳嗽起来。M.
倪恒国给她倒水的动作一抖,差点洒在外面。
看她咳得厉害,他道:“要不,我还是带你去申市的大医院看看吧!兴许,你这病还能治……”
不是他不相信中医,不相信倪月,而是晋阳县那样的贫困县,能有什么好的老中医。
通过谢碧华的病,他知道最厉害的中医也就是那个神医M了。
但是倪月才多大,就能替人看病治病了?
退一万步,兴许小毛病可以,但是大毛病,还得去医院。
“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我这里有。”
倪恒国最后强调道。
“……”
张静想说,自己这是中毒,早已经深入骨髓。
如果不是月月,她这条命早就不在了。
当天晚上倪恒国看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态的倪月从房间里出来,就拿着一枚血红的药丸,让张静服下。
一个愿给,一个愿吃,他想拦都拦不住。
只能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吃出什么问题。
“月月,再过两个月学校就开始报名了。我把你的学籍迁到申市来,你重读高三吧!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倪月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全然不知申市关于她的种种传言。
刚坐到餐桌上,倪恒国就带着商量的语气,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