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那丫头心思单纯又一心护主,苏子然担心贸然让她过来玉竹反而会因为心直口快而吃了亏,便淡淡地开口说道:
“不用传玉竹了,今日我确实听玉竹说起过,这位奚嬷嬷不顾劝阻一定要吃我们晨省院的桂花糕,只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能跟在媚姨娘身边做这么久的心腹,奚嬷嬷必定也是个狠角色。
面对苏子然这番气场十足的质问,奚嬷嬷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暴露出一点说谎的心慌:
“大小姐还不明白吗,奴才就是吃了那个东西才会腹泻不止无法为姨娘准备晚膳的,要知道,除了桂花糕,奴才一下午可什么都没吃过了。”
苏倾柔立马跟着帮腔:
“是啊祖母,奚嬷嬷腹泻不止的事整个锦瑟院的丫头们都可以作证,千真万确是做不了假的。”ωωw.Bǐqυgétν.℃ǒM
的确,为了让这场戏看起来逼真没有破绽,奚嬷嬷吃了玉竹的桂花糕之后,回来就给自己下了二两巴豆,现下整个人疼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苏老夫人冷眼瞧着奚嬷嬷的样子了似乎也不像是作假的,便又转过头来问苏子然:
“然儿,今日晚膳的时候你在何处?”
苏子然坦荡:
“回祖母的话,然儿今日一整个下午都在院子里调配明日准备送给外祖父的药方,晨省院里以及周围看守的奴才都可以作证。”
横竖如今已经和苏子然撕破了脸皮,苏倾柔连一点表面上的体贴友善也懒得维持,直接冷笑着对苏老夫人开口说道:
“祖母,如果柔儿是大姐姐的话,做陷害人这种事的时候,也不会亲自动手,只会指派自己信得过的丫头悄咪咪地把事情给做了。”
苏子然宁愿苏倾柔栽赃的是自己,也不想让手下的人代自己受过,便忙不迭地解释道:
“玉竹和那几个小的今日也都在陪着然儿一起挑拣药材,并没有腾出手来害媚姨娘的机会。”
“那就是冬葵了。”苏倾柔依稀记得苏子然对冬葵十分信赖,无论做什么都把她带在身边,便立马笃定地说道,“下午的时候冬葵好像不在晨省院吗?”
只是苏倾柔忘了,冬葵是苏老夫人赐给苏子然的人,她这样怀疑冬葵,就是在明晃晃地打苏老夫人的脸了。
果不其然,苏子然抿嘴一笑:
“二妹妹,冬葵是祖母亲赐给姐姐的人,你怀疑我们晨省院居心不良不要紧,难不成你也怀疑祖母存心想要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