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为他做饭。
凡人的生活每日周而复始,离不开柴米油盐,他原本早已辟谷,却也随着方幼宁一起,每日按时吃起了三餐。
两人吃完饭后,方幼宁会在沈如寒的指导下练一会儿刀,到了晚些时候,他们会踏着夕阳,一起去周围的山野散散步,听方幼宁手舞足蹈地说起他从前生活的种种,听他反复描述他从前是如何如天神般降临,救了他的命。
每每说到激动之处,方幼宁总会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臂,冲他笑得开怀。
沈如寒这些时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些,因为他看见方幼宁笑,自己总也觉得开怀,这倒是有趣。
从未有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这原本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可他却还是放任了。
晚上,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方幼宁有时候睡熟了会将手脚都搭在他身上,一向与人保持距离的沈如寒竟然也不觉得排斥。
甚至,每每此时,沈如寒便会觉得心中异常安宁。
仿佛此时此刻,他已别无所求。
许是凡间的烟火迷人眼,他竟想要一直这般,同他留在凡间。
只可惜,方幼宁挂念莫衡之他们,很快提出了回去。
方幼宁发现自从他提出回去后,沈如寒就不太高兴了。
虽然他也没有刻意板着脸,也没有给他脸色看,但他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
这些日子他们二人相处十分默契,故而他对沈如寒的情绪也变得更加敏感。
他通过这一月的相处,已经将沈如寒视为非常重要的友人,他不想惹对方生气,也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故而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仙尊,您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沈如寒负手立在门前,没有说话。ъìQυGΕtV.℃ǒΜ
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肯定不是方幼宁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
他只是有些不满只有他一人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和眷恋,而方幼宁他,他却一心都系在旁人身上。
明明他们可以待得更久一些,为何非要为了旁人离开,尤其是方幼宁脸上那归心似箭的期待,更是令他不虞。
可这些心思他断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自己也觉得他的这番心思有些不讲道理,说出来,只会让方幼宁为难而已。
只是他不说,方幼宁便更加不安,他将自己今日说过的所有的话,做过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