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棉纱线,分成了三头,两手各拉一头,线在两手间绷直,另一个头用嘴咬住并拉开,成“十”字架的形状。
那喜娘双手上下动作,红色双线便有分有合,不断的把郑茶姑脸上的细微汗毛绞去,这便是开脸。
郑茶姑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艳美的脸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新婚前的紧张,口中轻声念着闽南童谣:
“燕仔飞,
龙船遘抑末?
遘嗒落?遘岭兜,
岭兜一支柴梳好梳头。
梳也光,篦也光,
早早捧水落花园。
花园红记记,
顶厅下厅人拍铁。
拍铁着火烧,
囝婿扑扑跳,
辗落沟仔下,
阿公拍娘爸。
娘爸想欲死,
阿公拍大姊。
大姊想欲嫁,
锣仔鼓仔叮咚锖。”
街道上,鞭炮声震耳欲聋,几乎要炸穿人的耳膜,换上一身干练劲装的苏辞骑在马上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成亲呢。
在苏辞后面是举着南安郡王府牌子的仪仗队,后面是正在奏乐的乐队,乐队后面是花轿和喜娘,花轿后面是丫鬟仆人,迎亲队伍前后都是被苏言召唤出来近卫团团长陈权率领的近卫步兵,他们又是负责开道,又是在后面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郑府。
沿途又众多百姓在路边围观凑热闹,他们看着那满是红色的迎亲队伍,不时发出庆贺的声音,不过因为有神机营步兵维持秩序,并没有人冲撞队伍。
迎亲队伍到达郑府时,郑府的管家福伯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苏辞翻身下马,让士兵们在外面等候,自己则是带着喜娘跟在福伯身后前往前厅。
他们刚进入大门,就见院子里摆满了披着红绸缎的十几口箱子,这些想必就是陪嫁的嫁妆。
到达前厅,朱成功夫妇早就在等候着,见到苏辞进来,朱成功起身相迎道:“福安侯一路辛苦了。”
“为郡王殿下办事,不辛苦。”苏辞笑眯眯地说道,他从江北赶回来,不就是想要参加苏言的婚礼么,哪像苏定远那厮,现在多半还在衢州军营里呢。
随后,他又问道:“不知王妃准备好了吗?”
“五妹已经准备好了,在房间内候着呢。”朱成功回答道,随后命人将新娘子请出来。
没过多久,身着凤冠霞帔的郑茶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