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参战被俘的降兵,拢共一千七百八十八人,去处包括许于敬在内的罪大恶极的两百一十三人外,其余大多是附近的良善居民,被许于敬用武力裹挟着加入他,被迫落草为寇。
另有被解救出来的妇孺四百五十四人,大半是一家子都被裹挟着参军,她们的丈夫和儿子都是降兵中的一员,却也有少数人被许于敬和他的亲兵强行霸占,夺了贞操。
看着那些脸上带着劫后余生喜悦的妇孺,苏言心里已经有对被指认出来的曾经滥杀无辜或强抢民女之人的判决结果。
因为有妇孺和降兵的拖慢,行军速度变得特别慢,一直走到下午酉时,他们才终于抵达了县城。
抵达县城后,被指认有罪的二百一十三人当即被押入衙门大牢,等候明日的公审,其余的一千五百七十五人则是在士兵的监督下在城外构筑临时的营地,妇孺也在他们的营地旁边建了另外一个比较小型的营地。
苏言准备在和刘文敏商量以后,将这些人分配在靠近县城的荒地上定居下来,并让他们主要种植番薯为生,至于忠武营的补员,他是不准备在这些人里面入手的,忠武营有也只能是从投降的有战斗经验的清军降兵里面补充。
另一边,苏言歼灭许于敬匪军凯旋的消息也随着军队的返回迅速传遍了整个县城,在刘文敏的刻意推动下,苏言的名声和形象也在德化百姓的心里逐渐变得高大起来。
这样一个会为了保护百姓而出兵剿匪的义军首领,和以往只管收取繁重赋税而不管百姓死活,无力应对匪患的官服比起来,简直就是伟光正一般的存在。
而且,在义军入城的时候,苏言还约束自己的部下不要对百姓下手,斩杀了几个不服军令的**,可以说是秋毫无犯、铁面无私来形容他,再加上系统对德化百姓潜移默化的影响,种种因素加起来,当地百姓对苏言的态度几乎可以用敬仰来说明。
苏言对此并不知情,他唯一能够察觉到的,是自己率军入城以后,街边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几乎都是狂热、敬仰,甚至还有许多百姓拿着装有食物的容器上街迎接大军,颇有些箪食壶浆喜迎王师的感觉了。
面对民众的热情,随军出征的将士们明显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这还是他们头一次拥有这种遭遇,尤其是忠武营的士兵,他们之前所到之处不是唾弃、不屑,就是敌视、恐惧,从没有被如此欢迎过,以至于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看着忠武营士兵的反应,苏言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哪支军队不是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