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了连忙连连应下,并主动前去寻找可以雇佣的马车。
与此同时,几乎在傅兴华下船的同一时间,苏言就从锦衣卫口中得知了此事,除此之外,在他的御案前还摆放着一份对傅兴华的详细的调查资料。….这份调查资料若是被那傅兴华看见,他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因为这份资料中的许多内容甚至连他本人都不甚记得,这还是锦衣卫前去他的家乡,从他的乡里乡亲口中旁敲侧击得来的。
上面的一条文字吸引了苏言的注意——这傅兴华居然是傅鼎铨的远房表亲,不过这条关系已经疏远了好几代,在傅鼎铨的曾祖父那一辈时,傅兴华的祖辈就已经远居他乡,从此基本是断了联系。
苏言并没有因为二人之间的亲戚关系而对傅鼎铨产生猜忌的想法,他不介意傅鼎铨任人唯亲,准确来说,只要这个人的确有能力,那他就能默认下来。
接下来,一直到傅兴华入宫求见的这段时间内,傅兴华主仆二人在城中都干了什么,都被锦衣卫详细的汇报给了苏言,见他没有傻到入京后先去找自己的表亲,苏言暗自点了点头,等待接下来的谈话。
没过多久,傅兴华就被宫人带到了御书房内,站在了苏言面前——这位按察使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身上自带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身材高大,不符合传统羸弱文人的形象。
“臣贵州按察使傅兴华,拜见吾皇万岁!”
傅兴华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照例一番问候,苏言便让他平身说话,待傅兴华直起身后,苏言手中拿着那份关于他的资料,语气淡然地说道:
“傅卿是如何为那孙可望所用,出仕官场的?”
傅兴华身躯微震,还以为是皇帝不喜自己的背景,他连忙回答道:“回禀陛下,臣曾是崇祯十六年的举人,胡虏入关荼毒中原,臣为躲避战端返回家乡,永历五年时孙可望以朝廷名义命人征辟微臣,微臣这才接受,受任贵阳同知。”
他的回答倒和资料上的没有多少出入,苏言将资料放下,道:“朕召你进京,你可知晓原因?”
“臣不知。”傅兴华回答道。
“吏部右侍郎傅鼎铨曾在贵阳为朕办事,他向朕举荐你,说你曾经几次为他出谋划策,挫败土司叛军的进攻,朕向来不会埋没人才,既然他如此夸赞你,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苏言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看傅兴华的反应,见他神态淡定,又继续说道:“你在回京师应该从朝廷邸报上看到了,朕欲于漠北设置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