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贤主,无出其右,你我兄弟二人齐心为楚王效命,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岂不比愚忠腐朽的明室更为快哉?」
听了刘文秀的一番话,李定国沉默许久,才终于长叹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杯子,自顾自一饮而尽,随后将那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甫。」他呼唤着刘文秀的字号,「我可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受了楚王之托,前来劝说我归顺楚王的吧?」
刘文秀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否认:「的确如此,前段时间楚王召见了我,我被他的魅力所折服,并决心誓死效命于他。」
「可他夺去了你的蜀王爵,贬为国公,你难道不记恨吗?」李定国问道。
「为何记恨?」刘文秀反问道:「这本就是孙可望为了拉拢我而僭越册封的虚爵,相比之下,我更愿意靠自己的刀枪搏出一个王爵。」
李定国哑口无言,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刘文秀说得心动了,他们曾经也为明室效死而战过,即便是百年以后下了阴曹地府,也对得起义父临死前的遗命了。
斯人已逝,他们更应该将目光投向更长远的地方,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
为了全军数万将士的性命和未来考虑不是么。
见李定国陷入沉思,刘文秀也没有着急催促,而是坐在对面自酌自饮起来,不知过了许久,李定国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看向对面已经自己干掉了半壶酒的刘文秀,道:
「温甫,我知道要做什么了,多谢你今日的美酒。」
说完,李定国好似松了口气一般,烦闷的心情也消散一空,刘文秀看出了他的变化,他抬起酒杯,道:「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来饮酒吧,秦淮河的花酒可是一绝。」
话落,他与李定国一同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刘文秀拍了拍手掌,随着三声清脆的掌声落下,包间门被推开,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带着香风走了进来……
……
翌日,酒醒后的李定国一番悉数后,便换上官袍匆匆赶往城东的皇城参加朝会,在登基之前,苏言还是以监国的名义掌握着权柄,并没有直接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
朝会的内容很枯燥,无非是汇报各地上奏的奏折以及北方的战事推进如何。
李定国对各地的奏折不感兴趣,但在兵部汇报北方的战事情况时,他打起精神竖着耳朵倾听起来。
原来河南总督张名振在收复河南府以后,继续西进,一路追击着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