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麻绳捆绑起来。
这下他顾不上脑门上的疼痛了,连忙大声叫唤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是圣人后裔,你们怎能如此粗暴的对待我——」
「啪!」
「闭嘴吧你。」
一旁的士兵不耐烦的给了他一个***斗,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孔兴燮还欲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脸上也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通红的巴掌印。
见***斗的效果很好,那士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为了防止孔兴燮再吵闹起来,随便拿了块破布就塞进他的嘴里,接着就与袍泽一同将孔兴燮押走。
当然,那个原本想阻拦士兵,被一个枪托砸倒在地的管家和其他一同来此的孔府下人也都被带走,旅店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等官兵都走了以后,那些躲在后堂不敢冒头的小二和掌柜才哆哆嗦嗦地走出来,他们看着这一地鸡毛,欲哭无泪,半晌,小二才对掌柜说道:「掌柜的,要不我们先休业几天避避风头吧,万一官府再来一趟,谁还敢来住啊。」
他的话提醒了掌柜,后者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等会给你结这几天的帐,过几天你再来吧。」
不管这家旅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第三镇的士兵们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衍圣公被抓的消息很快就被好事的百姓传遍了大半个济南城。
这下,济南城内的儒生文人们坐不住了,从小被灌输儒家思想的他们哪里能够坐视圣人后裔被以如此粗暴耻辱的方式不明不白的关进大牢。
因此,在某个义愤填膺的儒生的号召下,济南官学、府学等各个学堂的大部分儒生都走上街头,意图前往总督部院前的空地上抗议示威。
然而,他们并不能如愿。
这些愤怒的儒生们忘记了济南城内还颁布着的戒严令,他们刚刚走上街,还没来得及聚众,就被那些在街上巡逻的士兵强行驱散。
一些儒生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这些丘八还会和那些百姓一样让着他们,直接上前就要和士兵动手理论,这些从南方来的士兵哪里会惯着他们,抡起枪托就将这些没有逼数的儒生打得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另一边,孔兴燮倒是没有被直接送入牢笼,而是先被带到了张煌言面前。
他顶着一张被打了耳光而稍稍红肿起来的脸,愤怒地看着张煌言,孔兴燮刚想开口质问,押他进来的士兵就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后关节,他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下肢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