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组织下进行的一场凯旋,不如说这是整个辽东都司的军队的一场武装游行。
一场从镇江堡到辽阳的武装游戏,辽东都司的大军所到之处,百姓雀跃,敌军丧胆。
东线,距离孤山堡三十余里的东路军大营。
一封命令从凤凰城疾驰而来,片刻之后就送到了李自成手中——撤军的命令下来了!
东路军一直在这个距离上,觊觎着孤山堡,而在这支明军和孤山堡之间,一直有一支鞑虏的兵马在窥伺。
双方在这里对峙,在这里周旋,但是,双方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重创对方。
如今,撤军的命令下来了,李自成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一次东路军未曾取得什么战果的问题,而是如何要在这支鞑虏的兵马的窥伺下,安全的撤回到凤凰城的问题。
这是一支非常狡猾的鞑虏兵马,他们似乎对明军的战术非常的了解,他们从不会大队人马出现在明军的大炮和火铳的射程之中,更不会在擅长挖坑的东路军的各种坑道四周反复横跳。
在东路军推进的路上,他们总是派出小股的兵马袭扰着东路军的大军,即使是东路军有着火器的加持,对方的骑兵的威胁对以步卒为主的东路军已经削弱了很多了。
但是,这支鞑虏兵马的统兵将军,依然将这支被削弱的优势放大到了极致。
东路军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果和与之有些难以接受的战损,都是在这样的袭扰中发生,可以预见的是,一旦是东路军大军有了撤军的迹象,这支鞑虏的兵马肯定就好像跗骨之蛆一样的沾上来,而若是真被他们沾住,在旷野之上,离开了大营的保护,这攻守之势真有可能被逆转。
孤山堡近在咫尺,里面还有大量鞑虏可以作为援军,而凤凰城里除了老弱伤残,东路军的可战之力,几乎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
“说吧,眼前军政衙门那边的命令是撤军,咱们身边的这一支鞑虏可不会那么好心就这么看着咱们回去,一旦拔营,咱们大营四周的坑道就没用了,鞑虏的骑兵的威胁,立刻就变得巨大了起来!”
李自成脸色严峻地看着自己的麾下的战将们:“西路军和主力军团,都打了一场漂亮仗,咱们东路军可不能丢人!”
“这还有什么说的,干死这帮怂货!”
李过嘀咕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叔叔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自从在宽甸吃了一场败仗,李过感觉到身边的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有些不同,就算是有时候他们说笑,他都有些怀疑是在讥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