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果这个办案的锦衣卫千户给活埋了的。
甚至就算是他上面的那位指挥使大人,也未必能扛得住这事情。
二月春风似剪刀,不过,若是骑着马在这风中急奔几百里,那这春风就不是剪刀,就是大刀了。
当一群锦衣卫在范家大门外翻身下马时候,被拥簇在其中的徐应元感觉自己的脸都快木了,以至于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锦衣卫看到他的时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真有些无奈。M.
谁不知道他徐应元是司礼监最好说话的那一句,一个区区的锦衣卫千岁虽然不值得他笑脸相对,但是掌握着查抄可能这个范家上百万家财的锦衣卫千户,他徐应元也没必要见面就给对方甩脸子啊!
那不是和银子过不去吗?
“京里来的消息,说是徐公公会亲自来处置范家这些奸商,卑职以为还有些日子呢,没想到徐公公这么快就到了!”
“进去说话!”徐应元面无表情的说道:“外面太冷,赶到这么久的路,咱家的身子骨都好像快散架一样,得好好的先歇一歇!”
“对对对,歇一歇,歇一歇,给徐公公接风的酒水和住处,卑职都安排好了,请公公随卑职来!”
锦衣卫千户虽然小心翼翼的说道,看似惶恐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轻松,上头终于派了一个大家伙来主持此事了,自己安安心心捞点油水就好了,再也不用面对范永斗那个烫手山芋了。
“除了你之外,那范永斗没有和外人接触吧!?”徐应元边走边问道。
“绝对没有,就连看守他的人,都是互相监视,不得和他交谈!”祖果嘿嘿笑了笑:“此人家财巨万,这财帛动人心啊,就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也未必顶得住他的收买,这种事情,卑职肯定是要防备的!”
“哦!”徐应元点了点头:“算了,准备一桌酒水,咱家去他那边和他叙叙旧,当日在陕西,咱家还是和他有几面之缘的!”
“好,一切听公公吩咐!”
片刻之后,徐应元踏进那座偏僻的小院,站在门口,他看了看身后的祖果和他的那些属下们,祖果和这些人,立刻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徐应元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是你?”
范永斗看着走进来的徐应元,似乎微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骆养性亲自来的,没想到居然是徐公公你,延安府一别,徐公公如今这是高升了?”
“骆指挥使侍驾事忙,这种小事,就只好劳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