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想问你,你觉得这江晚会不会反?”
骆养性吓了一跳,尽管他已经有几分心理准备了,但是皇帝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喉头一阵干涩,无论想说什么,突然之间都说不出来了。
朱由检也不急,就那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拿起那份口供看了起来。
“好好想,想清楚了回答朕!”朱由检说道:“当初朕可是动过心思,让他做朕的锦衣卫指挥使,甚至朕还让他组建过一个听雨楼,准备将锦衣卫取而代之,你如今能承袭这个指挥使,还得托他的福气!”
良久……
“臣以为,不管江晚此人有没有反意,他都不能反!”
“嗯?”朱由检抬起头,“不能反,还是不敢反,还是不打算反?”
“眼下朝廷的局势,东江镇只能是大明的东江镇,不能是江晚的东江镇!”骆养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明需要这么一支劲旅在辽东,陛下也需要这么一个臣子鼓舞文武百官的士气!”
“不然呢?”
或许是一夜的思索,让朱由检对此事想了太多,此刻他情绪远比昨日冷静:“莫非他还敢竖起反旗,勾结鞑虏攻我大明不成?”
“这个事情,大概是不会的!”骆养性很是肯定的回答道:“以他东江镇的作为,加上这一次大败鞑虏,他不是祖大寿,鞑虏容不下他!”
骆养性的话没说得太透彻,但是朱由检心里清楚,江晚当然不是祖大寿,当初祖大寿是因为和朝廷有了嫌隙,害怕自己落到和袁崇焕一样下场,才会逃回辽东,自己和他君臣失和,鞑虏当然敢要,能容。
而江晚的出身和战绩,除非皇太极宁愿冒着被自己的王公贵族动摇他的汗位的风险,否则是绝对容不下江晚的。
哪怕就是江晚将现在皮岛外东江镇占据的全部城池土地都献给鞑虏,那也不起任何作用,因为那原本就是鞑虏已经占据的大明土地,只不过江晚从鞑虏手中夺回来而已。
当然,他知道在只是表明上的因为,其实,若是江晚真的有心和鞑虏勾连,那么,他给他的密旨,他就应该依照旨意行事就行,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甚至将他派到东江镇的监军都给架起来了。
想到那个宋建,他眉宇间露出一丝丝厌恶之色,那真是一个废物!
“不和鞑虏勾连,这还是好事情了?”他摇摇头:“辽阳失陷,他东江镇可是连一支援军都没有发往辽阳,而是趁着鞑虏出兵的机会,趁机扩大地盘,但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