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瓜尔佳氏鳌拜府邸。
卓布泰脸上鼻青脸肿地跪在大堂之外,胳膊上还裹着的布条,隐隐透出血渍,这一副灰头粉面的样子,哪里像是年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分明就是一个狼狈之极的丧家之犬。
“咱们镶黄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废物!”
大堂内,传来鳌拜的怒吼之声,然后就听到有茶杯摔落在地下的动静,卓布泰眼角抽了抽,趴伏在地下,头都不敢抬起来。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个逆子整整丢了一个牛录的人马,就带着几个人逃回来,这事情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若是不尽早解决,这个逆子没了前程不说,就连我镶黄旗也要跟着被其他几旗耻笑!”
说话的人,是卓布泰的父亲卫齐,而另外一个,就是镶黄旗如今最炙手可热的甲喇额真鳌拜。这是两亲哥俩,鳌拜行三,卫齐行九。
卓布泰逃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自己的父亲求救,毕竟他去朝鲜国征铁,也算得上是镶黄旗的旗务,不过,还是如他父亲说的那话,如果这事情不解决好,被大汗知道了,那他前程就没有了。
“我都替他丢脸!”鳌拜的声音愤愤不平。
卓布泰也愤愤不平,若不是需要如今在大汗面前说得清话的鳌拜叔父为他说情,他何必跪在这里一副丧家犬的样子,要知道,就连年初出京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未必会比自己的这个伯父差。
他觉得自己只是缺的机会而已。
“滚进来,给你伯父说说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卫齐对着外面吼了一声,卓布泰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M.
“都仔细说清楚,一点都不许隐瞒!”鳌拜阴沉着脸:“发现你撒谎,都不用大汗办你,我直接就请出家法来!”
“是这样的……”卓布泰很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怀疑我的人马遭遇的不是朝鲜国的官兵,也不是什么海盗流匪,而是乔装打扮的明军!!”
“明军?”鳌拜愣了一下:“在朝鲜国?难道朝鲜那个小儿国王,就不怕大汗一怒,灭了他那弹丸小国吗?”
“有点像,但是又不完全像!”卓布泰脸上有几分纠结:“也有不少的蛮人,甚至还有很多火器,伯父,上一次征伐朝鲜国,侄儿也参战了,若是朝鲜国的官兵和盗匪,有这样的战力的话,上次我们怎么会赢的那么轻松!”
“从头说起,不许有任何的遗漏,我不要你的认为,我只要知道你看到的,听到的,经历过的一切事情!”鳌拜冷冷的看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