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离开了。
但是,朱由检却是依然在想着江晚带回来的问题,和朝廷里铺天盖地对袁崇焕的赞誉比起来,朱由检宁愿相信江晚带来的这些消息。
袁崇焕本事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打赢这一仗,朝廷里不乏能征善战的将领,但是能文能武的卓越之辈,还真不多。
但是,江晚隐晦地指出了,此人有几分桀骜,桀骜的意思,甚至可以领会成跋扈,不过,眼下是看不到这些,只能看到一个貌似在高第的为难下,有几分委屈的一个将才。
先看看吧,若是此人真是大明的栋梁之才的话,或许,他朱由检也能做点什么。
“府里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他微微了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个结论,然后抬起头来,突然开口道。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在他身后一直没有出身的王承恩,却是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微微躬身:“所有和魏忠贤一党,有一丁点关联的人,全部都清理出了王府了!”
“那就好!”朱由检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府里做事情了,要不然,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做什么都担心被人传递了消息出去,那这日子过得可就没意思紧了!”
“也就是那李扶摇难处置一点!”王承恩说道:“不过,王爷将她赏给江晚,既给了她一个去处,也能收买人心,甚至对宫里,也算有个交代,真是神来之笔了!”
“女人嘛,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朱由检微微一笑,生生受了王承恩的马屁:“江晚身为王府教授,又是听雨楼的管事,跟着他,不算委屈了李扶摇,而且,如果李扶摇真有什么心念旧主的想法,在江晚身边,只怕也不敢露出丝毫,江晚此人,看起来和和气气,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他真以为他不说他在觉华岛那边对阵鞑子的事情,本王就一点都不会知道了么?”
“奴婢不是替江晚说话,只是江晚不将此事禀报给王爷,想来不是隐瞒王爷!”王承恩想了想:“毕竟在场的,除了听雨楼的人,还有那么多的锦衣卫,辽东军兵和佛郎机人,这样的消息,藏都藏不住的,而且,锦衣卫的人要功劳,怎么可能将这事情藏起来!”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禀报,难道还要我问起么?”
“奴婢觉得,或许,在他心里,这件事情不值得对王爷一提吧!”王承恩摇摇头:“又或者说,他觉得这事情说出来,有些向王爷表功的意思?”
“不值一提,呵呵!”朱由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