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都是你办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这里是十王府的书房,江晚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朱由检背负着双手,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偶尔有一阵略带寒意的春风吹进来,微微有些侵骨,但是朱由检丝毫不觉。
在门口,王承恩低着头站在屋檐下,静静仿佛是一个木雕。
“王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江晚沉吟了一会儿,轻轻的问道。
“说假话的人,本王哪里都找得到,不用问你!”朱由检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我想听真话,听从你这个读过书,生长在民间,还有些豪侠之气的人口中说的真话!”
“真话就是,东厂的人胆子太大了!”江晚平静地说道:“王爷的担忧的确有道理,东厂的人是否居心叵测这个不重要,毕竟东厂是陛下的爪牙,听从的是陛下的命令,但是,他若是有居心叵测的能力,那就是他们的大罪,而王爷吩咐属下办的这事情,证明了东厂有这个能力!”
“可陛下视魏忠贤为肱股之臣,推心置腹!”朱由检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即便有人直陈魏忠贤不法之事,陛下也必定认定是中伤诋毁!”
“这件事,王爷最好还是不要告诉陛下!”沉默了一下,江晚叹了口气:“如果按王爷说的这样的话,此事告诉陛下,不仅仅毫无作用发,反而会让魏忠贤视王爷为寇仇,得不偿失,于事无补!”
“你的意思,要让我坐视?”朱由检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眼神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门口的叫做王承恩的木雕,闻声身子动弹了一下,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又将头扭转了过去。
“若魏忠贤有加害王爷之心,王爷何以自保!”江晚摇摇头:“即便到时候事情败露,陛下为王爷报仇昭雪,但是,王爷难道还能死而复生,人活着,才有无限可能,若是死了,那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他敢!?”朱由检重重的一哼。
“他真敢!”江晚毫不示弱的说道。
屋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朱由检粗重的呼吸声。
“王爷你看,这是属下得到的另外一份口供,口供的供述人,是东厂番子孙玉林的姘头!”江晚从怀里掏出冯盛氏的口供,递给朱由检:“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魏忠贤等人都做得出来,那么,加害王爷这种事情,属下丝毫不怀疑他们也做得出来的!”
朱由检一把抓过口供,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