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切可以收割的人头,荷兰军队在混乱中开始组织力量,去镇压夺取了军火库的佣兵,城头上的守军盲目的朝着城外的黑暗开火。
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惨叫声,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声音,而这一切,距离日落之后的那一场狂欢,仅仅不到一个时辰。
……
从福州到厦门连夜赶过来,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而福建总兵徐一鸣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了。
但是,他还不得不来。
厦门游击赵颇送来的急报,一开始他是不信的,这才几天功夫,那镇江侯就算真是调停荷兰人和佛郎机人的争端失败,打算动兵的话,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候。
从调集粮草,兵马,到禀报朝廷,等候朝廷的命令,然后和地方兵马协调,也就是和他这个总兵商议,真要和荷兰人开打,这怎么都是到腊月的事情了。
而到了腊鱼,那还打个屁啊!
将官不要过年,士卒不要要过年的吗?一年上头,大家就指着年底的那点饷钱,这个时候打仗,这都领兵的人脑子有多少水爱干得出来的事情。
所以,徐一鸣一直在福州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着急。
虽然这位镇江侯爷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大将,在辽东也打过几次胜仗,但是,他徐一鸣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且这里是福建,无论这位侯爷想要做什么事情,只怕倚重他徐一鸣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他等着这位侯爷来找自己!
但是赵颇的急报彻底的让他风中凌乱了,十月十七,海外镇抚司克热兰遮城,荷兰人大败,除少数荷兰人在混乱中乘船逃遁,大多数荷兰人非死即降。
困扰了福建沿海这么多年的红毛鬼之患,就在这不经意之间被这位侯爷给平了。
而且,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从这位侯爷抵达厦门到攻克荷兰人的老巢,只怕连半个月的功夫都没有吧,而徐一鸣知道的是,就是荷兰人的那座城池,都是筑造了好几年才建起来的。
快的不可想象,不可思议,快的好像假的一样。
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厦门,起码在那位侯爷将此次平定荷兰人的事情禀报朝廷之前,他得人在厦门,当然,他也可能的是要查证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其中有多大的水分。
年轻人好大喜功可以理解,但是,若是因为好大喜功留一堆烂摊子给福建,那他这个总兵大人,可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徐总兵消息挺灵通的!”江晚笑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