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舅要娶的女子,手脚都被捆着,显然是被绑来的。”
苏木年约四十,气质儒雅。
他是军中罕见的读书人,也是端木炎最倚重的心腹谋士。
苏木刚才一直在观察韩长安的一举一动,发现了些许端倪,心里倍感不妙,开口分析道:“那女子相貌不俗,穿着打扮看着也不是一般人,又姓宋,只怕是宗室之女。”
“还有他口中所说的杨明,属下听过他的名字,去年雪灾听说是他出钱出力和齐王嗣子一起救了不少灾民,在京城颇有人望,也备受圣上喜爱。”
“属下猜想,韩国舅恐怕是绑了那位杨大人的亲眷逃到这里的。”
“若属下不幸猜中了,那将军这次帮了韩国舅,可要惹上大麻烦了!”
端木炎听他分析完,挠了挠头道:“额觉得没那么严重吧?”
“他是韩帅的独苗苗呢,韩贵妃对他那么好,就算做了错事,圣上也会原谅他的。”
苏木无语道:“谁管他的死活,属下是担心将军的安危啊!这些年将军伏低做小,好不容易朝廷里再也不提将军出身的事情了,可万一要是又闹出点麻烦,叫那些御史知道了,还不得把将军弹劾死?”
端木炎一想也是,抓了抓脸上的墨痕,有些急了:“那让额怎么办嘛?他,少将军不讲理的嘛,额要是不听他的,他闹腾起来没完没了的。”
多年过去,那个黑色的罪字已经有些淡了,但当时遭受墨刑的那种恐惧仍然留在了他的心中。
所以他这一生都胆小怕事,不敢得罪人。
他了解韩长安的性子,生怕不听韩长安的话,韩长安在军营里闹腾起来,所以才什么都由着他,却没有想到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将军说的也是。”
苏木也无奈了。
他想起前几年跟端木炎去魏王府拜访的时候,韩长安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小祖宗发起疯来,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除非有皇帝的圣旨,否则谁也拿他没办法。
他有些后悔了:“早知这样,就不该把他请进来,将军应该称病,叫属下去做这件事。属下官职低,大不了罚几个月俸禄。”
“那也不行啊,额的事情,咋能叫你背锅呢。”
端木炎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虽然胆小怕事,却又不是那种叫属下背锅的长官。
所以苏木才会对他推心置腹。
既然后悔来不及,苏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