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所以将计就计罢了。
周耕读刚刚说完,魏明道便出列接力道:“陛下,微臣和周公、王公,都觉得今日阁试疑点重重。”
“其余考生一经拿到试题,便迫不及待地想拆开查阅,唯独杨明丝毫不着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试题似的。”
“阁试六论只有两个时辰,时间何等紧迫,他却游刃有余,甚至还公然趴在桌上睡觉。微臣怀疑他通过其他手段,早已得知今日的试题,请陛下严查!”
他说完,看了一眼王麟,示意他接上。
只要他们三个人一口咬定杨明作弊了,让圣上派人抄家,定然能在杨明家里找人线索。
然而王麟站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这老油条,关键时候就装死,不足与之为谋!
周耕读和魏明道二人暗自唾弃了他一番,分别又加了一把火道:“此子富可敌国,便以为财可通神,可以左右制科考试,实在可恶至极。”
“请陛下严查!若铁证如山,请陛下将他赐死,以儆效尤!”
他们每说一句话,宋赵广的怒气就增长一分。
待他们说完,宋赵广怒极反笑道:“好!严查!朕是该严查!查查这朝中究竟还有多少奸臣!胆敢将朕当成三岁小孩一样愚弄!”
周耕读此刻终于觉察出了不妙。
他声音颤抖道:“陛下,何出此言?”
“林行,让他们死个明白。”
宋赵广瘫倒在龙椅上,闭上眼睛,显得十分疲倦。
林行取出一本册子,恭恭敬敬递给周耕读,解释道:“周大人,半月前,杨小郎君偶感风寒,久病不愈,洒家奉圣上旨意,去杨府探望过杨小郎君。”
“小郎君告诉洒家,他乃天人转世,素来身体强健,从不生病。他算出是朝中有妖孽作祟,不愿他这位天人辅佐圣上,所以使出了妖法,致使他患病。”
“不仅如此,他还算到,今日阁试、殿试,必然会有人诬告他舞弊。所以,他已依照前次制科考试的题目,将五十篇策论和阁试六论,交给了洒家。”
“这第一等登科,是圣上钦点的。周大人若有兴趣,不妨也看看。”
周耕读没有看,他只觉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
杨明是怎么猜到的?
明明有人请他帮忙,也只是数日前的事情,杨明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莫非他真是天人转世,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