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杨明想想都觉得心慌。
怎知马同峰却神神秘秘道:“非也非也。若是杨兄愿意,只需要请一人就够了。”
乐叶舟接上道:“那人名叫范成,字一元,绍定十六年考中了榕城府的解元,来到太学就读。”
“彼时范解元才十五岁,十分年轻气盛,到太学之后,屡次写诗赋影射秦相爷,为祭酒大人不喜,不允他参加科考,想压他几年,杀杀他的锐气。”
“范解元也是个牛脾气,索性跟祭酒大人杠上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提参加科考之事,转为帮人代笔做功课,押题写科举文章,甚至是帮人替考。”
“七年来,经他手考中进士的,至少有三十二人!”
乐叶舟是闽地出身,对这个同乡的事情如数家珍,说得眉飞色舞,言辞颇为自豪。
见他话题跑偏,马同峰急忙补充道:“范解元最为人称道的,便是曾经一日内写出七篇策论,均是太学士子争相传颂的上乘之作。”
“范解元一人,便可抵五人!”
“杨兄若是不信,不妨登门拜访,一探究竟。”
别人一个月写七篇,他一天能写七篇,这是高产似母猪啊。
杨明被他们说得多了几分兴趣。
可是宋均终于回来了,马同峰和乐叶舟二人同时噤声。
宋均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某自觉才疏学浅,难以担此重任,所以替杨兄引荐了一位大能。”
马同峰义正言辞道:“此人若是肯倾囊相助,杨兄进卷这一关,当可高枕无忧。”
宋均恍然大悟道:“马兄说得莫非是榕城的范解元?”
整个太学里能力压群雄的,只有钱进和范成二人。
钱进不在,那他们说的只能是范成了。
“若是范兄愿意帮忙,先生确实可以高枕无忧。”
宋均脸上多了几分喜色,又忽然犹豫道:“可是,某听说那范解元极为市侩,认钱不认人,有人向他请教,他是必要收钱的。”
这个老实人只听过几句只言片语,说范成收钱收得狠,对于代笔一事浑然不知,便有些误解了。
乐叶舟打趣道:“杨大官人家财万贯,连腰带都是用金丝缝制的双面绣,没有几百两银子下不来,难道还会差这几个钱吗?”
杨明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一身衣服,都是柳秀娘亲手置办的。
丈夫在外的穿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