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桦深深地看着锦宝,最终将她抱入怀里。
“锦宝,谢谢。”他声音动容。
锦宝将头埋进姚桦怀里,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谢什么呀?你是我男朋友,我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呀,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姚桦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世上能欺负我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锦宝笑盈盈地说完,拉着姚桦去了一个小山坡上,给正在吃草的黄牛编了一个花环,然后“咯咯”笑,“桦桦哥哥你看漂不漂亮呀?”
姚桦笑着点点头,“漂亮,这牛像是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样。”
锦宝被他的话逗笑了,笑得前俯后仰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半年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九月的一天,江云突然发了很严重的高烧,额头像是火炉一样滚烫。
外头风雨交加,罗友龙广播说是刮台风了,让村里所有人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门。
明明是白天,外头却昏天黑地的,豆大的雨滴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噼里啪啦”的响,树被吹得变形,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怎么办啊?”白露给江云的额头上换了一块湿毛巾,和丈夫担忧地说,“之前我备在家里的那些药都过期了,这样糟糕的天气肯定没办法送他去镇上啊。”
黄玉竹坐在床边抹眼泪,“阿云你听得见妈妈说话吗?你不能有事啊,妈妈只有你了,呜呜呜……都怪妈妈不好,昨天下雨,我还让你去山上割猪草,你肯定是着凉了。”
“黄阿姨你别哭,江云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苏小武说,“我去把赤脚医生找来……”
他说着就要往屋外走,被他爸用力拉住手腕,“不许去!你没听见刚才罗队长广播说的话吗?现在外头刮台风,大家都得待在屋子里,出去太危险了。”ωωw.Bǐqυgétν.℃ǒM
“可是江云需要医生治病,如果没有医生的话,他说不定会烧坏头的。”
小时候他住在爷爷家里,他记得村里有个比他大两岁的男孩就是发烧没有及时治疗,烧坏了头,然后变成了一个只会傻笑的傻子,没半年就摔下山死了。
四哥不在的期间,他和江云玩得最要好。
江云说他想考大学,想像他爸爸一样当一名高中老师……
“如果能像苏叔叔一样就更好了,造拖拉机造汽车,”坐在半山腰休息时,江云手撑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