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鸿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感觉,他咬着牙,死死捏着拳头。
若不是谢淑婷一直敌视他、看不起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
感觉到廖飞鸿步子忽然慢下来了,前头拉着他的人喊了一声,“走快点!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啊?今天我要拉着你绕着咱们镇十八个村子游一圈,指不定天黑了都走不完。”
这么说完,他用力扯了一下绳子,疼得廖飞鸿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原本挤在人群里的贺文彬慌忙跑上前扶住他,“飞鸿……”
他拧着眉问:“你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子?”
“喂,你谁啊?”特派员看向贺文彬,“他可是小偷,你和他说话会受牵连的。”wap.bΙQμGètν.còM
郝峰赶忙走上前,想把贺文彬拉走,“别和他说话了!你难道忘了之前罗队长特地交代我们的话吗?咱们现在要和他划清界限,尤其是你……
你之前和廖飞鸿的关系最要好,这时候更应该避嫌才对。”
“可、可是……”贺文彬低着头咬了咬嘴唇,神情犹豫不决,仿佛在下定决心。
就在廖飞鸿以为他肯定会远离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朝自己丢沙子泥土时,想不到贺文彬竟然说:“我和飞鸿从小就认识了,我有次高烧生病,还是他照顾我的。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反正做不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这位知青同志,”手里拿喇叭的特派员说,“我看你也是读了不少书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和小偷划清界限怎么能叫落井下石?”
贺文彬先是道歉承认自己用词不当,然后恳求着说:“飞鸿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生病去世了,他后妈一点都不关心他,经常打骂他,他很可怜的。
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有错,而是是大错特错,但他如今已经接受惩罚了,求你们走慢点,或者让我跟着你们,行不行啊?拜托了……”
“跟着我们?你跟着我们干嘛啊?”
贺文彬拿起手中的水壶,“我给他喂点水,我看他嘴唇都干裂了,不晓得多久没喝水了,我不会妨碍你们,我就跟在后面。”
特派员刚要拒绝他的要求,谢淑婷高声指责道:“贺文彬你可想清楚了,你说出这种话,还想着给廖飞鸿喂水,那就是在和小偷共情,等于是同流合污!
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你和小偷站在一个队伍,那就是和我们大家为敌!”
她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