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道:“那不是李老四吗?金工车间的,其他人也都是之前金工车间的啊。”
新来的工人们小声朝老员工问:“他们是谁啊?”
“之前咱们工厂里的工人,后来因为苏厂长说不包吃了,他们不满意,就离职走啦,咋回事儿啊?他们这是干啥?跑回来就算了,还带着一帮学生来闹事儿。”
好些从乡下来的工人说:“还想包吃啊?咱们现在农村的食堂都不包吃啦。”
“是啊,之前是说免费的,大家吃食堂不要钱,把我家唯一一口大铁锅也收走啦,结果吃了不到一年就没东西吃了,说吃饭要靠自己,不能养成懒惰的习性。”
说到这儿,他感叹,“家里啥都没啦,赚的工分也不够吃两口饭的,幸好机械厂愿意要我,一个月十八块,我省着吃只要花五块,还能寄十三块钱回家给我娘和妹妹吃饭呐。”
好多人和他情况差不多,觉得工厂愿意收自己当学徒工已经很知足了,从没想过要包吃。
此时张茂发被一众人推到最前头,他梗着脖子,指控说:“我们之前为了赶工那三百多台机器,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机器生产好了,工钱不结算给我们了。
这也就罢了,至少前任厂长还让我们免费在食堂吃饭,可这个新厂长一来,要我们大家伙儿修理机器,却不给我们饭吃,我们不同意,他倒好,让我们滚蛋走人……”
李老四一伙人听到这儿,顺势说:“没错!没见过这么当厂长的,把我们工人同志们当成什么了?是当成奴隶了吗?真以为自己是奴隶主了呀?”
“对!这苏建民就不是个好东西!”
冯翠兰扯着大嗓门,声音尖锐道:“我们刚才找门卫去叫他来,他还懒得理我们,我们没办法了才去找主持公正的学生小同志为我们做主的啊。”ъìQυGΕtV.℃ǒΜ
学生们昂扬着下巴,高傲地质问苏建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去问问其他工厂,现在有哪家工厂不但发工钱还包吃包住的?”苏建民问,“如果其他工厂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我们南坪机械厂做到?饭钱是由你们这些学生同志们来付吗?”
之前还趾高气昂的学生们被他这么一反驳,半晌憋不出一句话,傻眼儿了。
为首的男生涨红着脸,“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我们没钱吗?”
苏建民嗤笑了一声,“连我什么意思都听不懂就别来对我们大人的事情指指点点啦?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