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破皮的唇角渗出血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们,你……”
怨恨的话还没说出来,西里尔便伸手在唇间抵住,“这位姑娘须得清楚自己的身份。”
锦悦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里。
她只是个奴婢。
“听说你们中原人礼教中,你出去了也就只有自尽的下场,想清楚了是自尽,还是留在亲王身边伺候,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锦悦沉默许久。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
西里尔打量着锦悦的神色,便能轻而易举的洞察锦悦的内心想法,他勾了勾唇,“姑娘想清楚了,也应当知道出去该怎么说。”
到了深夜,锦悦才离开了屋子,麻木的走回了他们休息的住所。
身边跟了两个女佣,去给她收拾东西。
锦竹看着锦悦的脸色,原本就焦躁的内心更加的不安,“怎么了?”
锦竹上前握住锦悦的手,却看见了锦悦手腕上青紫的痕迹。
不论如何也应当是知道她今日是发生了什么。
锦竹难以置信,“这两个畜生,明明是客卿,竟然敢……我们去告诉陛下皇后,让陛下皇后为我们主持公道!”
锦悦红着眼睛,突然出声,“没用的姐姐,陛下皇后会因为我一个下人跟九幽翻脸吗?”wap.bΙQμGètν.net
锦竹顿住。
这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才头日进宫就这样?那日后也由着他们无法无天吗?”
锦悦坐在旁边摇着头,“没用的,我答应日后跟着他们了。”
锦竹一怔,“你说什么?”
锦悦哭了出来,“姐姐,我也不想啊。”
锦竹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她。
次日清早,秦俏闲来无事坐在后花园假山石上放风筝。
是霜云放起来的一个很小的纸鸢。
“公主,这风筝是要下来,跑起来放的,坐着多没意思啊。”
秦俏看了一眼山石小路,“可是我现在不想跑。”
霜云闻言也乖乖噤声。
秦俏望着天边的风筝,一点一点放远了距离。
忽然在某一个瞬间,秦俏突然间完全松手,滚轮上面的风筝线一下子从滚轮上全部送了出去。
霜云和旁边的席恒一惊,“公主,风筝跑了。要不要属下去追?”
“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