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静心寺后,过的并非姜娴想象的清苦生活。
毕竟同行的太后是燕赤最尊贵的女人,她俩代表的是后宫妾妃的脸面,自然是清心寺的上宾。作为燕赤第一寺,它对接待达官贵人富有经验,住处是比不上皇宫里,但也非常清幽雅致,并不会跟着和尚尼姑一起混住。
此情此景,倒是让姜娴想起上辈子安排客户住过的的杭州法云安缦酒店,便是位于山谷之中,出门沿路两旁竹林郁葱,经过西湖后,便到达天竺寺。酒店本身也安排了传统文化体验活动,请来大师带住户写书法,讲讲经。
而静心寺此行指定唯一的“大客户”,便是太后。M.
贵妃算半个,贵人是添头的。
太后住的屋子带有私享的庭园和林木,光跟来伺候她一人的宫女太监就有二十八人,贵妃住的也是二进院,轮到姜娴这,便只是一个干净明亮的宽敞屋子。
姜娴去给太后请安,又留下来陪着祈了一会福,才被她老人家恩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这时,两个宫女已经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把带来的行李被铺拿出来展开,方便她晚上就寝。屋子里的铜炉被点了起来,熏起主子带来的香,上面搁着热水,顺道温好水煮茶。
枕秋和眠夏得和她将就在一个屋子里,两人面上不显,安置好后都觉得委屈了主子。
“比起……”
姜娴顿住,把那句“血汗工厂的宿舍”咽回去,笑着说:“咱是来寺庙为燕赤祈福的,又不是来享福的,有这么一处宽敞明亮的住处已经很好,和你们同睡一屋,我也不觉得委屈。”
不就是三人宿舍嘛!
这两人还是来伺候她的,再抱怨就矫情了。
眠夏和枕秋还是觉得委屈了主子,争取把原本就十分干净的屋子打扫得更加一尘不染。
……
而容贵妃那边,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她未出阁前,也陪家里人来过静心寺上香,仅仅是祈福上香,没有留宿。她被领到自己的独幢院子里后,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红唇张了又合上:“本宫……本宫……本宫今夜就住这里?”
想骂街,又怕被佛祖扣功德。
秋云忙安抚道:“虽然是和富丽堂皇的昭阳宫不能比,可这已经是仅次于太后娘娘住处最好的院子。毕竟是寺庙周围,娘娘且忍耐些,过会用了晚膳就安寝。七天光景,一晃眼就过去了。”
容贵妃抬手按住额头,喃喃道:
“本宫一合眼,这口